又過了些時日,皇帝慕容恒大病初愈,這日早朝,出現了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狀況,朝堂上,竟沒有人敢進言,也沒有人有事要稟報,這麼些天,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少,可就是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眾愛卿今天是怎麼了?無事可稟麼?”慕容恒坐在皇位上皺起眉頭,淡淡開口。
“陛下,臣有事要稟。”禮部尚書白於理上前一步。
“嗯,何事?”
“近來,皇上身體抱恙,太子執掌國事,有許多事情可能沒能傳到陛下耳中?”
慕容恒看了白於理一眼,不動聲色的再看了一眼太子,“嗯!”
像是的到了肯定,白於理不急不緩的繼續道:“現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關於太子與四皇子的傳聞,已是有無數個版本了!”
眾人都驚訝於白於理的直言,畢竟他雖是四皇子黨,可是平日裏還是不敢正麵硬著來的,今日這樣一說,擺明了是在向太子擺明立場,平日裏,白於理也是個懂得進退的人,可今日怎麼?
“那有多少個版本,愛卿不妨都說說。”慕容恒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關於前些日子四皇子府的那場火,據說已經抓到縱火之人,那人打死也沒能招出誰是主謀,後來,在是這人房內找到了印著官印的銀票,和一塊令牌,而這令牌是太子府的。”白於理說的無畏。
慕容恒依舊麵無表情,看向太子,太子笑容淺淺,沒有一絲的心虛,“老四,這件事你怎麼認為呢?”慕容恒不質問太子反而問慕容玦。
“兒臣覺得此事定有蹊蹺,兒臣認為大哥不會做出那種殘害兄弟的事來!”四皇子表情有不忍。
“嗯。”皇帝看向太子:“旭飛,你怎麼看這件事!”
“兒臣認為定時有人故意挑撥離間,讓兒臣與四弟反目成仇。”太子語氣淡淡,辨不清喜怒。
“那眾愛卿有何看法?”慕容恒掃了一眼。
“陛下,此事有關皇室顏麵,怎可容小人的挑撥。”吏部尚書說著看了一眼禮部尚書。
“陛下,凡事都要已證據為憑,那沒搜出來的令牌怎會無緣無故跑到四皇子府去,誰敢如此大膽設計陷害太子,若此事處理不好,怎能堵住這天下的悠悠之口?皇室顏麵有置於何地?”禮部尚書字字珠心。
“那愛卿認為如何是好?”皇帝反問。
“臣認為,太子殿下應該解釋一下這枚令牌為何會在四皇子府!”
“這,旭飛,你就解釋給禮部尚書聽聽!”皇帝有點為難。
慕容旭飛歎了一口氣,“這件事卻是錯在兒臣。”
眾人一驚,莫非······
太子口氣頗帶幾分沉重:“前些日子,我府裏的管家家裏的老母病重,向我請假去看看,我於是便給了些銀票和一塊令牌讓他回家更方便些,沒想到,那管家好多天都沒回來,後來我派人去查,才發現,他在半路遇到截殺,早已命喪黃泉。”太子的語氣帶著幾分沉痛,“如果當初我拍幾個人送他回去,局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是兒臣考慮不周,讓有心人得手了,還請父皇責罰。”
這一段話,聽得眾人之咂舌,明明就是一個有情有義幫助他人卻還遭到眾人懷疑誹謗的故事,太子不僅不埋怨,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此情此景,怎不動人?
“如此說來,定是有人謀劃已久,處心積慮的栽贓嫁禍了?”慕容玦語氣嚴肅。
“原是這樣,大哥為何不早說,要不是我們兄弟感情決定,那定叫小人得逞了!”
感情堅定?真的是好不要臉,誰不知道太子和四皇子從來都是死對頭?
“為兄非常感謝弟弟的信任,沒能讓想看我們兄弟二人爭鬥的人得逞!”慕容旭飛的小人愈發的溫和。
“竟然如此,此事不如交給禮部尚書大人處理,可好?”慕容旭飛眼神真摯看了白於理一眼。
“如此,甚好!”
“愛卿可還有要事要稟?”慕容玦一掃剛才的陰霾,甚是和氣的開口。
“陛下,關於邊界戰爭之事今日有軍報傳來。”兵部尚書戰戰兢兢的說道。
“如何?”慕容恒一挑眉。
“麵前狀元已領兵退敵五十裏!戰況穩定,相信不過多久就能把邊界的土地奪回來!請陛下安心!”
“朕果然沒看錯人!”慕容恒笑容愉悅。
··············
“退朝。”伴隨著太監尖銳的聲音,各位大臣漸漸退出了殿內。
太子和四皇子並列走出門檻的時候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涼意透人,空氣在那一刻冷的滲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