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不解地看著杜微微,在想她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她。
“為什麼想到告訴我?”
“因為你看起來還是那麼容易欺負。”杜微微直言不諱道,她來這裏隻是為了想見蘇錦瑟一麵,既然已經見到,得到想要的答案,已經沒有值得她在留戀的了。
杜微微知道,以後如果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她就必須離開這裏,從新開始,徹底忘記以前,不在是F大那個高高在上的杜微微。
容易欺負?她看起來真的就那麼容易,蘇錦瑟不僅愣了愣,杜微微見此,朝她招了招手,“過來,挨近點。”
蘇錦瑟把頭伸了過去,杜微微對著她的耳朵道,“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那份名單在那裏,不過我爸以前在十八歲生日時送了我一份禮物,其中有一把鑰匙,我也不知道幹什麼的,後來我問他,她隻是說讓我保管好不要丟了,我想那大概跟那份名單有關吧。”
“所以說你也不是很清楚名單在那裏?”蘇錦瑟緊緊地盯著對麵的杜微微,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一直騙閻爵他們到現在。
“我可沒說。”杜微微嫵媚地一,從座位上起來,“名單的下落我已經告訴你了,讓她們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在打擾我了。”
說完,她灑脫地走出了餐廳,就如同來的時候一樣,蘇錦瑟看著杜微微的背影遠去,這次的見麵她感覺到了杜微微身上發生的變化,這和上次在會所裏的膽怯和以往霸道都不一樣,讓她有一種這樣才是真正的杜微微。
當卸下以往的光環,不需要在去偽裝,做回真實的自我,杜微微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輕鬆了一圈,不用強迫自己做任何事情。
所以,當多年後,蘇錦瑟再次與杜微微相見,那時的她,依然年輕漂亮,杜微微卻已經嫁為人婦,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她站在街頭雙手叉腰對著一個三歲不到的男孩大吼大叫,氣的跳上跳下,卻拿一個小孩沒有辦法,那時蘇錦瑟卻覺得一身樸素的杜微微,沒有經過任何打扮,卻是最美的時刻,那是她第一次羨慕她。
杜微微這次徹底的消失了,她走的幹幹淨淨,好多人都在找她,灑下了天羅地網,都沒有找到她。
而蘇錦瑟卻成了除了杜微微唯一知道名單下落的人,近來一段時間她都受到了幾條道上的威脅,差點被人綁架。
當魏燎的父親魏彥宇找上她時,她顯得平靜了很多,看著這個經常出現在電視裏風雲人物,眉峰鋒利,雙眼如同一把雙刃的刀子,“蘇小姐, 坐。”
蘇錦瑟緊抿泛白的唇,坐了下來,“魏書記,如果你是來問名單下落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杜微微隻告訴我她爸爸留給她一把鑰匙,鑰匙是一家瑞士銀行的保險櫃,裏麵什麼都沒有。”
“蘇小姐,你知不知道那份名單關係著什麼?”魏彥宇一臉的嚴肅,鄭重地看著她。
蘇錦瑟搖了搖頭。
“不知道。”
她大概猜到了一些,但還是不太確定。
“那份名單可以說,影響著整個A市社會安定,一但落入不法分子手裏會引起社會動蕩,杜長春作為本市以來最大的貪官,A市的經濟百姓的生活這麼多年來沒有所提高,不僅僅是因為杜長春一個人,還有很多如同杜長春一樣的蛀蟲,搜刮民脂民膏,那些人都和杜長春有來往,那份名單上就記錄著那些人貪汙受賄的證據,這也關係近年來A市頻頻偵破走私槍支、販毒案,那是因為上麵在他們裏麵安排了臥底,那些臥底的身份,連我們自己人都不知道,杜長春以前跟著zx接觸了不少機密,無意得知這些,都記錄在那份名單裏,如果這份名單被黑道那些人或是杜長春一類人得到,不知道還要危害多少平民百姓,蘇小姐你也是曾生活在社會最低層,應該深有體會,你難道真的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社會跟著腐敗,不想盡一份微薄的力量?”
魏彥宇說的振振有詞,義憤填膺,聲音帶有氣魄,看起來剛正不阿。
蘇錦瑟在聽了這些後,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她隻知道閻爵一直想要得到那份名單,現在一直在派人找杜微微的下落,至今無果,她本以為那份名單隻跟閻爵有關,接下來一段時間她嚐嚐受到的威脅和恐嚇,讓她意識到那份名單的重要,卻沒想到關係這麼大。
“魏書記,我真的不知道那份名單在那裏,杜微微隻告訴我這些。”
如果她知道杜微微把這麼有一大個難題交給自己,她發誓絕不會答應和她見麵。
最後,魏彥宇問了很多,關於那份名單的下落,蘇錦瑟一一回答,最後在魏彥宇一臉疑重的表情下,走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