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不要在傷害自己,你說的,我什麼都答應。”閻爵眼裏猛地猶如被剜去雙眼般刺痛,他怎麼都沒想到,蘇錦瑟選擇的方式是真麼決絕。
“答應?”蘇錦瑟眸中一片茫然。
現在說這些,還有的用嗎。
有些事情,不是說回去,就能回得去。
人生若如初見,蘇錦瑟就不會這般徹骨的絕望,她也不會這樣對待自己。
蘇錦瑟睨著閻爵,完全忘記身上的痛楚,她眼裏平靜如常,沒有疼痛神色,一切都表現的很平靜,“閻爵,答應我,讓我死吧,我死後不要為難我的家人。”
“夠了。”閻爵打斷,將從蘇錦瑟手裏奪過的刀重新遞給了她,“你有多少恨,都衝著我來,死你想都別想。”
蘇錦瑟看著眼前還沾著血跡的刀,她拿過來毫不猶豫地刺入男人肩胄,鮮血濺了她一手背。
錦瑟一直以為閻爵的血是冷的,卻沒想到他的血液是熱的。
男人眉頭都沒皺下,“夠了嗎,不夠的話在來。”
這一刀下去,讓閻爵知道,在她心中有多麼的恨自己。
蘇錦瑟握著刀柄的手有些顫抖,她抬起手裏的刀,在閻爵以為她會朝自己刺第二刀時,她卻將刀刃對準自己胸口,閻爵這一次終於嚐到了徹骨的疼痛。
蘇錦瑟這一舉動,徹底擊垮了閻爵最後的防線,她終於在這張臉上,看到了除了殘忍冷冰,還有別的表情。
閻爵搶先去扣住她欲要劃下去的手,卻已經來比較及,“錦瑟,不要……”
撕拉。
刀尖陷入肉裏的聲音……
男人一聲悶哼。
閻爵的手背及時擋住了即將要刺下去的刀尖,穿透過他掌心,帶著血滴的刀尖停在離她胸口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那血濺在蘇錦瑟眼皮上,她眼裏一片清明,“閻爵,原來你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在那張冷峻的臉上,終於看到了慌張。
“錦瑟,我認輸。”
頭頂的水晶吊燈精美奢侈,房間裏暖和無比,在加上地板上有地暖,所以就算腳踩在地板上都不會覺得冷。
這裏的一景一物都是那樣的陌生,臥室很大,應有盡有,站在這裏竟然能聽見海浪聲,放眼望去,這裏比春華園要大的多,很顯然她不在哪裏。
她的傷口已經處理過,已經沒有了疼痛的感覺,蘇錦瑟還在房間看見了別人。
宋墨的視線猶如透視鏡般射向蘇錦瑟,“你的命暫時留著,如果爵有什麼事,你就跟他一起下葬吧!”
閻爵緊閉著雙眼,那張惡魔般肆意魅惑的臉,蒼白如紙,宋墨倒出兩粒白色藥丸,強行塞進閻爵口中,卻怎麼都塞不進去,他隻好將藥放入水中,待溶化後,強行灌進閻爵的嘴裏。
蘇錦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閻爵,靜靜地趟在那兒一動不動,他的手腕上正紮著針頭輸液,周圍擺了幾架儀器,隻聽見嘟嘟的聲音。
蘇錦瑟站立著不動,不肯上前,看了一臉緊張的宋墨,一個冷笑,“我有什麼好怕的,他這樣的禍害留在世上隻會傷害別人,倒不如被閻王爺收了去,正好我能在地下看著他怎樣被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