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爵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香味,一掃臉上疲憊,神情也變的愉悅許多。
“你手裏端的什麼?”聲音在蘇錦瑟身後響起,她迅速轉過身,男人依靠在廚房門口,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令蘇錦瑟措不及防地撞入了暗沉無波的深淵,慌亂之中她雙手托著碗裏的麵,假裝鎮定道,“我做了麵條,你要不要來一點?”隻是客氣而已,這個時候才回來,應該在外麵已經用過餐,但她還餓著,眼裏隻有香噴噴的麵條。
閻爵對於蘇錦瑟的反應已經看在眼裏,在她見到自己表現出慌亂還在竊喜,下一秒卻被她做出的疏離神色暗淡,“好。”隻留下一個字,他轉身留給蘇錦瑟一個落寞的背影。
蘇錦瑟錯愕,關鍵是她才做了一碗啊,此刻她端著麵條十分的尷尬,說實話她根本不想把這碗麵條讓給閻爵,可剛才她已經開口詢問他要不要吃,現在反悔的話有點那個。
算了,自作孽不可活。
總算吃飽後,蘇錦瑟望了沙發男人一眼,突然起了惡作劇,她大著膽子用自己那雙大大的杏眼死死盯著某人,直到對方後知後覺,摸了摸自己臉,見沒什麼這才問她,“我臉上有字?”
“沒有。”蘇錦瑟搖了搖頭,開玩笑誰敢給他往臉上寫這幾個字啊,她朝廚房努了努嘴,“那啥……晚飯既然是我做的所以……”
如果放在兩年前,蘇錦瑟絕對沒有膽子敢這樣和閻爵說話,可是現在不同了,人總不能停留在原地,離開閻爵的日子,她有了自己生活圈,有了同學有了同事,她能讓自己慢慢融入這個社會,在休閑的時候和同性去逛街聊時尚開玩笑,她所做的和這個城市每一個人都一樣,沒有什麼不同,這樣的蘇錦瑟讓自己更加自信有魅力,至少在麵對讓她心有餘悸的閻爵,不會敗下陣來。
“所以?”男人很配合地問道,那雙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眸子中淬滿了笑意,在蘇錦瑟的認知中,他很少笑,甚至她從來沒看見過,以至於她看到閻爵笑的時候,有種錯覺,對一點是錯覺,不然她怎麼會覺得頭突然暈暈的,身體的體溫也跟著逐漸上升,她感覺自己好像是發燒了,而且燒的不輕。
他笑的真好看。
魏燎的笑容是天真的,沒有任何雜質幹淨純粹;白子軒的笑容是溫暖的,就如冬日裏的陽光燦爛明媚;而閻爵的笑卻是那樣的魅惑,在閑暇的時候她也和同學一起看過動漫,很腐的那種,用一句很色的話來講看起來很好吃。
蘇錦瑟暗罵自己沒出息,她語氣不善道,“所以碗由你來洗了吧?”
發怒吧,生氣吧,最好拒絕了她並狠狠地罵她,這樣她就能與他保持距離。
可是沒有按照她預料的走下來,“好。”男人即可起身,挽起衣袖往廚房走去。
蘇錦瑟再次錯愕,閻爵的自大她不是沒見過,洗碗這種事情他是從來不屑於做的,如果以前她在這樣要求,他一定會嗤之以鼻,狠狠羞辱她後,並警告她遵守自己本分,不要太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