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可以放手,但你必須跟我回國(1 / 2)

魚的記憶隻有七秒,每一天的記憶都是嶄新的,所以他們不會傷悲。

曾經聽過莊周夢蝶的故事,蘇錦瑟想過自己從前所發生的事情都隻是一場夢,夢醒過後她依然是那個不斷努力向上的大學生,她的身邊沒有閻爵也沒有歐陽燁,媽媽林蓉會陪在她身邊,好好享受每一天。

她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自己渾渾噩噩,清醒的時候卻發現時間已經過了五年。

五年的時光,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身邊的人說她瘋了,她這一瘋,就過去了五年。

某一天,她在歐陽燁書房中突然發現自己從十歲到二十歲的相片,那是她寄給讚助一直讚助她上學恩人的照片,照片背麵有她從幼稚到成熟的筆記,她對著相片看了許久,突然清醒。

她沒有莊周那樣幸運,醒來後發現隻是一場夢。

在她的這場夢中,她時而清醒,時而發病,記憶片片斷斷,很快就到了盡頭。

她無法麵對歐陽燁更加無法麵對閻爵。

她和歐陽燁生活五年,一直以夫妻自居,他對她的好,從看到相片那一刻,她原諒了他,可她還是無法麵對他。

錦瑟沒有身份證,她身無分文,一個人開始在大街上沒有目的的流浪,夜深後,小巷裏傳來流浪貓的叫聲,一群叛逆青年一哄而過,形形色色的的人群,不同的麵孔,不同的膚色,她卻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一雙腳出現在錦瑟麵前,她一抬頭就看見了閻爵。

“不走了?”他淡淡問道。

錦瑟抿緊蒼白的唇,沉沉閉上眼睛,竟是無淚,“閻爵,這些年,你過得……過得還好嗎?”

“過的好不好,你不知道?”閻爵言語不著痕跡,帶著諸多的雲清風淡。

要是宋墨這會在,他一定會氣的跳腳。

這些年,閻爵過的如何沒有誰比他更清楚。

蘇錦瑟走了,他的心也隨著她去了,五年如一日,他孑然一身,在見麵已是滄海桑田,而不是迎來花開。

“……我,不知道。”

錦瑟說話的時候,手絞在一起,手指發紅,全然無知。

閻爵一臉淡然,伸手過來,將她手指一根根掰開,然後握在掌心,“不知道我慢慢告訴,走吧。”

錦瑟喉嚨發緊,“閻爵!”

閻爵抬起頭,眼眸溫潤,嘴角微微勾起。

“怎麼了?”

錦瑟張了張嘴,試了幾次,還是辦法說口。

“你要是還想繼續在外麵轉,我還可以陪你,不過夜深了,你身體不好,還是先休息在說吧嗯!”

他的語氣帶著商量。

從錦瑟在機場出走,到他費了多少時間才在洛杉磯這個異域國度找到她,閻爵一臉的雲清風淡,沒朝她發一點活,甚至連生氣都沒有,就像家長縱容孩子調皮一般,他一直在縱容她。

不見她反對,閻爵拉著她上了路邊停靠的一輛車。

車內,空氣呆滯。

錦瑟想從閻爵手裏抽出被他一直握著的手,卻發現他的握的很近。

“怎麼?”他道。

“手出汗了。”

“沒事。”閻爵用濕紙巾將她的手心包括手指一根根擦幹後,再次握入掌心。

錦瑟的心跳遲緩,睫毛的顫動,在她看來閻爵此刻太過平靜,她又開始心煩意亂起來。

她的臉上露出不耐,車窗外的風景飛速閃過,焦躁占據了她的思緒,耳邊發出嗡嗡的聲響,她很是煩躁。

閻爵見她半天說話,低頭看她,喚了她幾聲“錦瑟”,錦瑟先是沒反應,過了幾秒後,這才茫然抬頭看著他,目光渙散……

這些年來,眾所周知爵少有一段情傷,且經年不忘。

浦海的芭蕾舞劇院,美女如雲,她們爭先搶後目的無非是閻爵,一年四季,她們不斷努力,隻希望在台上幾分鍾得到他的青睞,隻有雲溪成功了。

見過當年那場婚禮的人心中明白,那姑娘跟誰長的象,隻是誰都不敢說。

大家心照不宣,卻在閻爵每次出現場合,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有那麼幾個年輕貌美,且媚眼笑意清淺女子會以各種方式撞到他引起她的注意。

每當這個時候,他們都會看到一向清心寡欲的爵少會對美女禮遇有加,主動上前詢問傷勢,並護送回家,一盞茶功夫便又離開,這些一度被媒體捕風捉影,大肆宣揚成為了爵少的風流豔史。

隻有那些有心人會發現,那些被閻爵護送回家的女子,眉眼間與錦瑟相似。

如今,那個真正住在他心中人在眼前,錦瑟突然歇斯底裏喊道,“不要碰我……我不是瘋子……我不是……”

閻爵異常沉默,他神情極為平靜,任憑錦瑟在哭喊中胡亂揮打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在車內空間,前麵開車的容七握手的方向盤一頓,閻爵的聲音淡淡飄來,“沒事,繼續開車。”

閻爵頂著臉上的巴掌,將錦瑟抱在懷中,他的聲音出乎意料,也很平靜,聲音甚至很溫柔,“錦瑟,別怕,沒人在傷害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