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維清剛剛把陸文良帶到山上,整個人便累倒了。一連躺了幾日才又有了力氣在房間裏活動。
陸文良雖然受了傷,好在他身體一向強健,休養了兩天又生龍活虎的滿山亂跑了。
吳叔等人那日看著柔弱的安維清扶著受傷的陸文良回來,心裏便有些驚訝,奈何安維清一到門口便暈倒了,這幾日陸文良又為了讓她能好好休養不許任何人打擾。始終沒能解了心裏的疑惑。
陸文良每日都往安維清那裏跑,哪怕安維清睡著的時候他也要在安維清床邊呆上一段時間。雁平山的眾人看在眼裏,什麼心思都有。
“小良,我和你梁伯有些事要問你。”這一日吳叔終於沉不住氣了,在後山攔住了要往安維清房間跑的陸文良。
“吳叔,阿清快醒了,我要去照顧她,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吧。”
陸文良隨便交代一句就欲離開,卻被梁伯帶回。三人臉上難得的嚴肅神情。
“小良,我們要問的就是那丫頭的事。”
陸文良眨了眨眼,一臉疑惑。
“那丫頭在咱們山上住了這麼久,可說過什麼時候會離開?”
陸文良有些緊張:“阿清一個女孩子,身上還有傷,離開雁平寨她要怎麼生活呢?還是讓她留下養好傷再說吧。”
“小良。”吳叔正色而冷靜的說到:“你不是喜歡上那丫頭了吧。”
陸文良聞言瞬間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言到:“吳叔,你說什麼呢。我哪有……”
梁伯和吳叔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小良,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是該到成家的年紀了。按道理說,阿清這丫頭雖然毀了容,但是單從她不顧一切下山救你這件事來看,這是個知恩圖報重情重義的好孩子。你若是真的喜歡她,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陸文良再次紅了雙頰,口中倔強的喃喃著:“才不是這樣呢。”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但是,”梁伯皺著眉邊思索邊言到:“我總覺得這丫頭怕是會給雁平山帶了不小的麻煩啊。”
陸文良聽了這話焦急的開口詢問:“為什麼呀?”卻不知一句話把自己的心事暴露了徹底。
“你可曾問過她從何處來?以前經曆了些什麼?日後有何打算?”
三個問題一出口,吳叔清楚的看到陸文良皺緊了眉頭也是一臉茫然。
“那丫頭雖然被毀了容可從那一身氣韻裏也看得出從前必是個大家的小姐。一個出身名門的年輕姑娘得罪了什麼人會被毀了容貌還受了這麼重的內傷?”
陸文良咬著手指沒有說話,低著頭似乎也在細細思索。
“這丫頭身上不知背負了什麼深仇大恨,誰能保證她的深仇大恨日後不會連累雁平山上的百號兄弟。”
陸文良努了努嘴,想要替安維清辯解什麼,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的確,他對安維清竟然一無所知。
“我看這丫頭骨子裏都透著倔強和不服輸,日後就是她的仇人不找上來,她自己怕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個能輕易帶著你從官兵圍困裏全身而退的女子,她所要經曆的雁平寨怕是承擔不起。”
陸文良聽著吳叔和梁伯的話,心裏像是在被蟲蟻噬咬,十分難受。
“我知道了,有機會我會去問問她。”陸文良低著頭,挫敗的快步離開,吳叔和梁伯看著他慌張的背影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