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時間,窗外月光格外明亮,星星也分外閃耀,冬季已經到了,但是除了風大、有些涼以外,似乎沒有太大的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反複被人浸了冷水的話,莫顏幾乎都沒有覺察到,原來冬天,已經不知不覺來到自己身邊,屈指一算,她來到宋靈浩家裏,也快有半年的光景了。
“天啊!竟然半年了,想想都覺得有些可怕,是怎樣熬過來的日子呢?”莫顏自言自語道,突然身上感覺到一陣冷,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西了小小鼻子,蜷縮在沙發上,將被子裹得更緊一些,感受著自己身上並無寸縷的感覺,莫顏一陣陣覺得尷尬。
宋靈浩在反複折騰她之後,竟然離開了這個別墅,隻把莫顏一個人留下,但是臨出行時,他將所有的門窗都好好地鎖上,並且告訴莫顏不用害怕。
因為別墅四周的窗戶,全部采用的防彈玻璃,而且這裏地處偏僻,又在樹林深處,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在宋家附近,還有這樣一個小別墅。
如果宋靈浩不是特別這樣交代著,莫顏似乎還不會有這麼害怕的感覺,但是聽他一說這個小別墅四周的環境,宋靈浩又離開了,讓莫顏倍感孤單,她害怕,也在心顫著,不停的祈禱著,宋靈浩快點回來。
“宋靈浩說,這裏離宋家不是很遠,大概也就兩百多米左右,隻不過沒有一條明確的路指向,更可恨的是,他帶我來時,我的整顆心都沒放在這上麵,壓根兒就不記得路,就算兩百米並不算遠,一旦出去了,還是要迷路的,宋靈浩這麼說,難道怕我出去嗎?我又沒地方可去,門窗還被他鎖上了,像個囚犯一樣,我能跑哪裏去。”
莫顏誤解了宋靈浩的意思,他隻是不想讓莫顏以為孤零零的害怕,而是給她一個距離感,讓莫顏不至於擔驚受怕一整夜。
宋靈浩嘴上雖然不說,但是經過莫顏這一場劫難,宋靈浩就算心裏有過了知,也難免擔心著,再見到莫顏,失而複得的感覺十分強烈,也是因為不知不覺中的在意,才讓他妒火那個吻痕,出口傷害了莫顏。
“真是可惡!就這樣占有了人家的身體,起身就走人,男人當真是最無情的,什麼都要依靠身體反應去思考的怪物!”
越是那麼想著,莫顏的誤解就越來越深,她害怕,就算曾經獨自一個人在家時,也從未有過這種害怕的感覺。
因為以前的她,什麼都不用去操心,但是來到宋家之後,所有的黑暗、各種心思不明確的人,全部出現在莫顏的眼前,讓她看到,了解一點兒,卻也全部明白,隻知道一切充滿了黑暗,人和人之間的交往,全都變為有力而為,不然的話,互相之間便是萬分冷漠。
“為什麼一定要活的這樣累?難道簡單一些生活不好嗎?人生就那麼幾十年,整來整去、鬥來鬥去,隻會徒增仇家,互相傷害,還不如大家都其樂融融的交往呢。”
莫顏忍不住,獨自一個人嘀咕著,她向往那樣的感覺,但是現在,那種感覺已經全部小時,原本的那種心情,也早已完全變得不見。
“王冠……”
想來想去,莫顏的思緒,又拽回到舞會,同時定格在文森華特給予她王冠的那一刻。
猛地從沙發上坐起,圍裹著被子,蜷曲著腿坐在那兒,回想著曾經發生的一幕幕。
“也許從宋家出去,的確可以在那個妖孽男人哪兒避一陣子,因為隻有他,才敢對宋靈浩正麵衝突,還麵帶笑容,宋靈浩也不會對他怎樣,雖然我不知道,至少目前來看是如此。”
想到這兒,莫顏又搖了搖頭,“不行,我怎麼能想著逃開,隻有接近宋靈浩,隻有留在他身邊,才好做事,況且,那份契約,根本沒有辦法違抗,即便不打壓著他,三年,就算不能打垮宋靈浩,等到那一筆果真勾銷的話,我自由了,還可以繼續對付他,三年……”
伸出手指,撥拉撥拉計算著日子,現在半年過去了,時間說慢不慢、說快不快,卻像是在愚弄人一般,總有一些事,貌似在反複重複一樣。
“不行!我把文森華特傳家式女主人佩戴的王冠弄丟了,以後都沒有臉麵對他,我要怎麼解釋?要怎樣交代才行?”
各種糾結,讓莫顏頭突然一疼,她雙手捂著腦袋,臉上有些蒼白,因為蜷曲著身子窩在沙發上裏,身體早就已經感覺到一陣陣不舒服的麻木,身子緊繃著,輕歎口氣,望向窗外夜空,緩緩鬆開雙手。
“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