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滴不斷從鬢角滑落,懸在半空的手開始微微顫抖,坦帕斯持續這樣的動作,快一炷香的時間了,然而絲毫沒有下手的意思,他在等什麼沒有人知道,宙斯火爆的脾氣上來了,見坦帕斯著魔一般,氣的大叫起來,最後,直接用手去按坦帕斯的胳膊,想讓他拿起烈火棍。
宙斯好不容易注入魔力,喚醒沉睡數百年的烈火棍,現在正是絕佳的時機,但這個野蠻人,不知道哪根筋錯亂,竟然放著大好的機會不把握,要知道,魔法武器蘇醒後的認主時間,是有限的,如果過了這個時間,魔法武器將會再次進入沉睡狀態。
沉睡後的魔法武器,需要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後,才能再次被魔法喚醒,沉睡時間長短不一定,幾年或者是幾十年,又或者是數百上千年,這個沒有定律。
眾人雖然覺得宙斯過了,但是,坦帕斯耽擱的時間太久,棍身的顏色也開始暗淡。隻有宙斯才知道,再不及時進行認主,坦帕斯將要白白失去大好機會,而且這個機會一旦失去,坦帕斯將永遠失去得到烈火棍認主的機會。
烈火棍上最後一絲亮光消失了,重新變回不起眼的黝黑長棍。
“你個混蛋,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白白失去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烈火棍如果不認主,那它就是廢鐵一根,你個混蛋,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中魔了嗎!”宙斯氣急敗壞的罵道,還不停的用手指戳坦帕斯的腦袋,比爾伯在一旁,瑟瑟發抖,他跟隨宙斯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宙斯如此生氣,換成矮人最愛說的話:那就是動天火了!
宙斯如此破口大罵,連西比和羅賓都看不過去了,但脾氣一向火爆的坦帕斯,竟然默默的承受下來了,手還是懸在半空中,沒有收回,也沒有去拿長棍。
“混蛋,你現在還舉著手幹嘛?你已經失去了機會,知道嗎?你沒有機會了!你個混蛋、癟犢子,你在有生之年,是不可能得到烈火棍的再次認主機會了!”宙斯氣急而發,一掌扇在坦帕斯的後腦勺,不知道是力氣太大了,還是坦帕斯沒有防備,竟然被宙斯輕易扇倒在地!
坦帕斯額頭重重磕在烈火棍上,鮮血泊泊湧出,滴在烈火棍上,宙斯見狀也愣了,他萬沒有想到,這隨意的一掌,竟然把坦帕斯扇倒在地,而且還中了彩,心裏不禁有些愧疚,火氣也消了,再埋怨也沒有用了,機會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無法挽回。宙斯甚至冒出這樣的想法:你自己都不珍惜,我瞎操什麼心呢!
羅賓想要上前扶起坦帕斯,但被坦帕斯拒絕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坦帕斯竟然還保持著原來的奇怪姿勢,跪在地上,手掌懸在長棍上空。
宙斯見狀,剛剛消下去的火氣,騰的又冒了起來,邊擺手邊憤怒的大叫道:“瘋了!瘋了!我不管了,我再也不管了!”
宙斯就蹭蹭往回走,眼不見心不煩,也許自己應該馬上打包走人,宙斯再也不想見到坦帕斯了。
夜幕薄霧,繁星布天,一輪皎月懸於夜空,烏黑浮雲,淘氣的將月亮遮擋,意圖讓大地重新陷入黑暗。突然,大地白光閃現,照亮半邊天空,皎潔的月亮相比之下,也黯然失色。
“這,這是......”宙斯猛地停住腳步,耀眼的白光,從他身後亮起,宙斯強忍震撼,扭頭看去,隻見,一團耀眼的白色光芒,籠罩在坦帕斯所在的地方,這是怎麼回事?
宙斯心中大駭,忙轉身邁開粗壯的短腿,蹭蹭向坦帕斯跑去,心中不住的重複問道,這他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宙斯跑至坦帕斯跟前,白芒刺眼,一股無形的阻力牆,將他拒之於外,無法再前進半分,在他身旁還有跌倒在地的西比和羅賓,兩人同樣顯出震驚的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宙斯大聲叫道,沒有人回應他,因為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耀眼白光持續了十多息的時間,才開始慢慢斂去,一個模糊的身影,肩扛銀白色紅紋長棍,從白光中走了出來,宙斯雖然見多識廣,但如此怪異的現象,倒還是首次得見,乍一看去,還以為是傳說中的戰神重生,雙膝開始不爭氣彎曲,差點跪在地上。
在膝蓋觸地的瞬間,宙斯看清楚從白光中走出來的人影,正是坦帕斯,但此時的坦帕斯,與之前的簡直判若兩人,臉色紅潤,一掃之前的蒼白氣息,身上被一層稀薄的白芒籠罩,宛如戰神重生,最令人驚奇的是,烈火棍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長約兩米,變回手臂粗細,棍身呈銀白色,上麵布滿浮凸紅色符咒,火係氣息,充盈其表,流光溢彩。
烈火棍的外表,總算是符合了羅賓對魔法武器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