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了最後一末班車到了黑河,當時,天已經晚了,張姐特地來公交車站接我,見到她的時候,我衝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緊緊地抱住她。
張姐問我說,怎麼了?我說沒什麼,我就想這樣抱著你。
張姐拍了拍我的背,摸了摸我的頭,說:“好了,傻瓜,我們走吧!”
我放開張姐,牽著她的手,往旁邊一條小路走去。
小路旁邊,是農田,地裏種了許多玉米和大豆。四周靜靜悄悄的,隻有遠處人家戶的燈光,和天上的繁星,發出若明若暗的光。和風吹來,充滿愜意之感。我喜歡農村的味道,尤其是像這樣的寧靜的夜晚。這讓我想起我的童年。我出生農村,所以,童年時光,都是伴著莊稼地長大的。而此時的張姐,就像是我童年時的小夥伴。我們手牽著手,在田埂上慢慢行走,玩耍,或者嬉戲。這樣的夜晚是浪漫的,是幸福的,是奢侈的。我想要珍惜此刻的一分一秒,一個呼吸和一個腳印。
我們誰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靜靜地走著,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我緊緊地抓住張姐的手,仿佛抓著一根救命稻草,在這個世界上,這是唯一個讓我安心十足的女人。舒心,安全,平靜,想要達到永遠恒。
我真想告訴她,我想就這樣跟她走下去,一直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走到海枯石爛,走到我們慢慢變老,直到生命的盡頭。我想就這麼,就這麼牽著她的手,永不放開。
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張姐突然說:“你怎麼想到過來找我了,明天你不上課嗎?”
我說:“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張姐說:“你真是個孩子,課還是要好好上的。”
我說:“是不是覺得我太粘人了。”
張姐說:“有點,有時候,我都覺得你像一個小女生。”
小女生?我忍不住怔了一下,停下腳步,愣愣地看著她,道:“我感覺你像我媽。”
張姐也怔怔地看著我,道:“難怪你喜歡年紀大你大的,原來是想要找母愛啊。”
我叫起來:“什麼啊!真是的,我一點也不缺乏母愛好不好,我就是覺得,在你麵前,偶爾想當個孩子,想讓你愛著我,寵著我,還想在你麵前撒嬌。”
張姐捂著嘴輕輕笑了一下,說:“你呀,一下一下的果真像個孩子。”
我在張姐耳邊輕輕說:“我想……!”
張姐在我臉上輕輕打了一下,說:“流氓。”
我伸手從後麵抱著張姐,一雙手故意在她胸上揉了兩下。
張姐責備道:“唉喲,小壞蛋,我都要被你摸衝動了。”後麵的就不用多說了,就在苞米地裏,我們又融化在一起。
張姐在黑河的一個農民家裏找到住處,所以,我們是住在農民家裏的。回去的時候,主人家都已經睡了。我跟張姐輕腳輕手的摸到房間裏去,連澡都沒洗,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張姐很早就起了床,因為,張姐說想看日出,所以,天剛麻麻亮,我們就起床了。
黑河一帶有很多梯田,我跟張姐爬到梯田上麵的一個小山爬上去看日出。張姐還帶了一個單反相機。
我們肩並肩坐在一起,看著腳下的村寨,心裏又進入一種平靜的狀態。我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夢中,這周圍的風景,還有張姐,這是真實的嗎?還是隻是一場夢。我感覺自己仿佛失去了某種感覺,顯得有些呆滯,我害怕這種狀態。因為這樣的狀態,會讓我覺得時光白白的從我身邊溜走,我感覺我在浪費生命,所以,我需要自己立刻從這種呆滯中醒過來。
所以,我用力在我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我立刻清醒過來,看了看腳下的美景,還在,旁邊的張姐,也都是真實的。我要把這一刻給記住,這美好的一刻。
我轉過頭,看著坐在旁邊的張姐,然後在心底告訴自己,她是存在的,幸福是存在的。我現在正經曆著幸福,我知道這幸福有多麼短暫,所以,我得珍惜。
我伸手,輕輕捧著張姐的臉,然後深情地看著她,我想要記住她這張臉,想要記住這一切。我害怕,某一天,我會忘記了,一切都變得不清晰了。我害怕這種美妙的記憶消失。
張姐疑惑地看著我,說:“你怎麼了?”
我說:“沒有,我就想好好看看你。”
張姐對我輕輕一笑,說:“傻瓜,看得太多了,就會膩了,到時候你就會煩了。”
我說:“不會,看得再多也覺得不夠,我想要記得你,永永遠遠。”
張姐感動地看著我,念道:“傻瓜。”
然後,我們抱在一起接吻。
於是,我又在張姐耳邊說:“我想……”
張姐輕輕瞪了我一眼,說:“別鬧了!太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