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依就往前繼續,我跟張姐的關係一如既往,依然是偷偷摸摸。
這時候,我已經讀大四。
學校的人,已經開始四處尋找工作。而我卻在等那個繪畫參塞的最終結果,我已經參加了決塞,不知是否能獲獎。
張姐說,如果我不能獲獎,她就養我一輩子。我當時哭笑不得。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一隻好鳥,但也絕不會無恥到要讓一個女人來養活我。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不能獲獎,我就去廣告公司當設計員,計設圖我還是會畫的。雖然工資不高,不能養家糊口,但養活我自己還是可以的吧!
哪知道呢,我運氣比較好。沒過多久塞事的結果就出來了,我獲了三等獎。獎金五萬元,最重要的是,那個美國的集團公司還會給我們所有入圍的十個人舉辦一次畫展和出一本畫冊,當然前提是要跟那個集團簽約一個版權合作。
當他們通知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差點高興瘋了,一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他們說,下個月邀請我們入圍的十個人去美國領獎,順便簽合同。張姐說,到時候,她會陪我一起去。
可是,誰也想不到,那個時候,卻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張姐懷孕了,孩子當然是我的。因為她說她跟高友正兩個月都沒發生過關係了,那孩子必然是我的。
剛開始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我有點懵,甚至有點害怕,孩子?我從來都沒想過在這個時候要什麼孩子。
我抓住張姐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你確定嗎?你確定真的有了嗎?”
張姐憂鬱地說:“我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已經有半個月了。”
我木然地看著張姐,覺得自己有點走投無路的感覺,這個孩子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我跟張姐是情人關係,不是夫妻,怎麼可以要孩子呢?何況我們很快還得去一趟美國,簽證都已經辦好了,怎麼在這個時候出岔子呢?
所以當時,我煩惱無比。張姐也很煩惱,因為她沒辦法挺著個肚子麵對高友正,如果讓高友正發現她懷了別人的孩子的話,事情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最後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要這個孩子。
張姐說:“我看還是做掉吧!”
我內疚地看著張姐,深深地抱緊她,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你就不會受這樣的罪了。”是啊,男人有一個東西不好,那就是一不小心就會使女人懷孕,都怪我們沒有做好避孕措施。我也知道做人流對她的身體有多大傷害。可是現在,真的沒辦法讓她生下來。就算我肯,恐怕她也是不肯的。
就這樣,我就帶著張姐去了醫院。可是,還沒進手術室,張姐就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大概是害怕吧。然後,她跟我說:“要不還是算了吧……我……”
我說:“怎麼了親愛的?”
張姐一幅害怕的樣子,道:“我……我想把他生下來。”
什麼?我驚訝地看著張姐,心裏有點著急,可是,看著她那樣子,我又不忍心了,我說:“你……你再好好想一想,真的要生嗎?生下來之後,可能會有很多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