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我重新找到了一份工作,依然是設計員。工資勉強夠我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
我一邊工作,一邊潛心追求張姐,我想,不管怎樣,我都得讓她原諒我。我們不能因為一個誤會就完蛋。何況,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所以,我每天晚上下班後,都跑到張姐的公司樓下等她。一開始,她死都不理。不管我追著她屁股後麵說多少好話,解釋多少遍,她都不理,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去開著她的車子就走了。好幾次我為了攔她的車,還差點被她的車子給撞了。但她都沒有理我。對我的那種冷漠,簡直就是有如寒冰。
有時候,我覺得她太狠心了,我已經低三下氣了,向她解釋了來龍去脈,她依然這麼對我,真的讓我覺得有點寒心。有時候我在想,要不就放棄算了,我又不是離了她活不了。可是再一想,她為了我負出了那麼多,家庭孩子還有一大筆財產,我怎麼能就這樣放棄她呢,我應該用我的一生來彌補她,我發誓我會好好對她的,陪她到老,一輩子不辜負她。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得讓她再接受我。
那天,下班後,我又來了。我拿著一幅她的畫像,守在她們公司樓下。那幅畫像是我以前就畫好的,我特地拿去畫廊筐了起來打算送給她。
我在他們公司樓下守了好一會兒,然後就看到她跟她朋友出來了,而且那時候剛好是下班的點兒,所以那由幢樓的其他公司的員工也在那時候下班了,人還挺多的,從那電梯裏擠出來。
我看到張姐來了,我就立刻跑上前去:“靜怡,靜怡。”
張姐還是像往常一樣,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就往前走。我追在她旁邊,叫道:“靜怡,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張姐依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似乎對我手裏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連點好奇心都沒有。看到她那個樣子,我心裏老失望了。可我還是不能泄氣,我依然追著她:“靜怡,你別這樣嘛,靜怡!”
這會兒,她跟她朋友都那大樓的停車場要去開車去了,我還是追著她不放。
她朋友這會兒終於開口了,扯了我一把,道:“喂,我說你有完沒完了,你沒見靜怡都懶得理你麼?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啊?”
我尷尬地看著張姐那朋友,她叫陳小梅,因為她年輕比張姐大一點,所以大家都叫她梅姐,我說:“梅姐,我求求你了,你就幫我勸勸她吧,我真的沒有幹對不起她的事情,我對她的一切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她是真心的,我絕對不會幹對不起她的事情,永遠不會。”
陳小梅說:“拜托,人家都在床上抓到你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啊?直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真是無可救藥,我懶得跟你說。”然後把我推開去開車去了。
這會兒,張姐已經發動車子了,我知道下一秒她又要走了,所以我立刻跑過去攔在她的車子麵前,今天,我已經下了決心了,我緊決不讓她就這樣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