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不次郎“嗯”了一聲，擺擺手，微笑道：“好，秦秘書，那你去安排吧，馬上召開一個小型的高層會議，除了公關部、財務部和一些執行董事外，其餘的人不必通知。我們要盡量把事情控製在小範圍，不能讓外界知道這件事。”
“我會的。”秦若意一點頭，就離開了辦公室。
李雪臉色很難看，抽著煙，身子在發抖。
死了那麼多人，作為集團的CEO，一定會被帶去調查，並且，要負起大部分責任，很有可能，她這一次會有牢獄之災。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柳生不次郎堅定的說道。
李雪隻是苦笑，並不多說一句話。
坐在車上，柳紫萱接到集團總部的電話，說了一會話，掛斷電話對秦元說道：“董事長請我們先回總部，他想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可以，我們先回公司吧！”秦元有點疲憊的靠著車椅上。
柳紫萱咬了咬嘴唇，遲疑一會，輕聲問道：“一會，董事長問起我們，該，該怎麼回答？”
今天的遭遇，簡直匪夷所思，她要是如實說，柳生不次郎鐵定認為她要嘛是瘋了，要嘛就是故意隱瞞真相。
妖？
鬼？
三眼魔童？
講玄幻故事，還是講靈異故事？
“你就說不知道，一切等警方的調查結論。”秦元閉著眼睛說道。
“我……”柳紫萱本想說，我這麼說，董事長會信嗎？
“董事長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如何善後。”秦元睜開雙眼，仿佛看透柳紫萱的心思，“這件事一旦曝光，集團麵臨的是巨大的公關危機和強大的輿論壓力。你認為，董事長還會在意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嗎？”
“那我如實說，不是更好嗎？”柳紫萱咬著嘴唇，問道。
“好，關鍵是，會有人信嗎？”秦元點上一根煙，看著車窗外，“你若這麼說，其餘的人反而認為你心裏有鬼。有的時候，不是你說了真話，就一定會有人信的。要是你說的真話，超過他們理解的範疇，或者超出他們認識的世界，那麼，帶來最直接的惡果，就是讓你成為這起事件的罪人。”
“什麼意思？”柳紫萱臉色一變，想不明白秦元話裏的意思。
秦元無奈歎道：“終歸是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抓不到真正的凶手，警察不能定案，為了最大限度維護集團的利益，集團高層會把這起事件定性為意外。既然是意外，總是有人操作適當，或管理缺位，本來，隨便讓一個死了的人承擔，死無對證，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但你偏偏自己撞上去，他們不讓你承擔，還讓誰承擔呢？死無對證的事情，多少會給一些閑聊、八卦的人瞎想空間，坐實了你的責任，那麼，就等於完全堵住人的嘴，你覺得，集團高層會選擇相信你嗎？”
柳紫萱沉默不語。
秦元噴出一陣陣煙霧，淡淡道：“說不知道，是為了保護你，不讓你參與事件當中，明白嗎？”
“明白，反正，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