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祥珍沒關係的,你愛他不是嗎?真的沒關係的。祥珍不斷地向自己催眠。她要證明自己愛林俊豪的心,絕不低於夢如。
然而林俊豪獸性大發,根本顧不了懷裏的女人是哪家的千金,趁著自己****調高之際,一把將祥珍抱起,毫不猶豫地走進房間。
當柔和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照在他身上時,他醒了。頭有些痛,昨晚太過激烈了。是的,他昨天做了一件令自己發泄的事。夢如,他竟然對夢如。他從床上坐起,心掛的老高,生怕一回頭就會被扇耳光,可是他又不可能不麵對,做男人應該對自己做的事負責。
當回頭時,一張臉嚇了他一跳。”嗯?祥珍?”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她?明明?昨天明明?他頓時氣流不順堵塞在心髒處,沒法呼吸。他竟然把祥珍當成了夢如?
顛簸著下床,來到浴室,用冰涼的水刺激自己的全身及神經。打開門眯著眼看了下天,細雨綿綿。丟了一張字條和支票在床上,騎著他新買的摩托飛馳去了。
字條上寫著:拿著這一百萬消失,回來時我不想見到你,從今起,不用來上班了。
祥珍一人獨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林俊豪給她留下的字條,眼裏看著那張一百萬的支票,她此刻的表情異常的冷靜,冷靜到連自己都感覺害怕、恐懼。但是心像針包一樣被刺得鮮血直流。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像愛夢如那樣愛我?為什麼?祥珍回憶起昨晚他那溫柔似水的舉止,聽著他那發自肺腑的聲音,一顆心頓時活像被人撕扯切割著。她後悔自己昨晚。她恨自己,肮髒的自己。她按住發痛的胸口,咬著唇爬了起來,她不準自己表現的懦弱,她巍祥珍不是那種會對男人搖尾乞憐沒有男人活不下去的女人,她沒有必要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痛不欲生。但是,她依然心痛,痛得幾乎想死去。
林俊豪騎著摩托在馬路上飛馳,風吹在他臉上的感覺隻有痛苦。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的,開始喜歡這種急速的快感,開始喜歡這種與時間零接觸的距離。他覺得這種與生死隻差一線的激情,超越一切的興奮,才不會感到空虛,麻木。
在他狂馳了幾百裏後,回到自己的公寓,踢開了沒有鎖上的門後,他大吃一驚,開始懷疑自己走錯了,原本整潔明亮的空間,一切整齊有條的擺設竟然變成了狗窩?亂七八糟的,能碎的東西沒一樣是好的?但他瞬間卻變得不在意起來,就當是補償吧。他重重歎口氣,知道是誰幹的,他沒有怪她,是的,就讓這些東西隨著昨晚那件事一並消失吧。
“喂毅偉,幫找個裝修公司,我要裝修房子。”
“裝修?那你要回來住嗎?”
“不了,我要出去走走,等裝修好了就回來。”
“要去哪裏?你的公告……”
“是兄弟就多擔當一點,掛了。”
日本的街頭,雪花紛飛,他仰頭,感受陣陣墜落,衣服上,棕黃的頭發上,眼眸上,以及視野所及的物體上,無不飛揚它的靈魂。靈魂是永遠不滅的傳遞,盡管失去鮮活的附著,依然會在蒼白的高空上衝他微笑,那張刻在心中無法忘懷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