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記得你是世子夫人那便好,本世子以後會好好疼愛你的,嗯?”聶情飛將臉湊近了周荀兒的發,閉著眼狀似沉醉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幽幽地吐出了那麼一句曖昧的話。
一旁的秋沫頓時被聶情飛那種妖孽的語氣給雷到了,驚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隻見她縮了縮脖子,不由自主地搬著繡墩往前挪了挪,誓要離那對調情中的狗 男女遠一些,免得汙了她的耳朵和眼睛。
聶情飛自是察覺了秋沫的小動作,他隨即轉頭,魅惑的眸子眨了眨,慵懶地開口,那油膩的腔調聽得人很是不舒服。
“秋兒,離那麼遠作甚,小心一會兒馬車把你顛出去。”
秋沫聞之,不屑地在心中冷笑。顛出去?那不知正好合了彼此的心意嗎?
“謝謝夫君掛懷,秋兒隻是覺得這裏太膩味了,想通點風,我自己會小心…啊——”秋沫回諷的話還沒說完,就覺馬車猛地一顛,像是陷進了坑裏,而秋沫則依著慣性往前傾去,倏地被摔出了馬車,身子一個翻滾就要落地。
啊,完了,看來做人話還是不能說得太早,這一摔下去,估計是不死也得殘了。
在下落的那瞬間,秋沫認命地閉上了眼睛,雙手下意識地護住了頭部,可是就在她往前傾去的瞬間,身後一隻手迅速地扯住了她的衣擺,她隻聽一聲裂帛的聲音,她沒有摔到地上,而是摔回了寬大的馬車。
她的胳膊肘重重地碰到地上,疼得她蹙緊了眉,卻是死死地咬住了唇沒有叫出聲來。她知道,那一瞬間隻有聶情飛有那個速度拉住她,可是他未必也太可惡了一點吧,至少應該拿手接住她一下吧,不然她也不至於摔得這麼慘了!
秋沫艱難地想起身,才發現落地的那隻手根本使不上什麼力氣,關節處隱隱作痛,她抬頭,望向聶情飛,卻隻見一張冷笑著的邪魅的臉。
“喲~剛才還是誰在嘴硬啊,說自己會小心的。是不是夫君我太多管閑事了?”聶情飛向她晃了晃手裏碎掉的衣角,隨即一臉嫌棄地擦了擦手,然後將其扔到秋沫麵前。
秋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著手臂傳來的疼痛,掙紮了幾次都沒從地上爬起來,而周荀兒也隻是在一旁冷漠地看著,並沒有要來幫忙的意思。
秋沫看著正在看她笑話的一對狗 男女,真是恨得牙癢癢。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別的人玩穿越,她也玩穿越,人家過去就遇到良人,還武功蓋世橫掃天下,她呢?柔弱得不堪一擊,別說完成那個男人給的任務了,估計沒等到那個時候她就被聶情飛這個畜生給折磨死了。
“夫君幫了妾身怎麼叫多管閑事,是妾身自己沒用罷了。”說完,秋沫冷著臉,賭氣一般忍著疼痛用力爬了起來,然後從熟練地用完好的手順著自己的手骨一路摸下來,確認自己沒有骨折之後她才稍稍放下心來,然後將力氣集中到手指,捏了手上的兩個穴位,疼痛才慢慢減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