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嘴唇的疼痛刺激的秋沫瞬間清醒了過來,她用力地推著他,敲打著他的胸膛,但是他就如瘋了一般,用力地撕咬著她的嘴唇,讓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唇齒之間。他強勢地撬開她的嘴唇,舌頭霸道地占據著每一寸空間,攫取著她口中所有的空氣。
秋沫隻覺舌頭嘴唇都痛得快麻木了,可是他還是不肯放開她,剛才心裏的難過和傷痛此時都化成了對他濃濃的厭惡。索性,她冷漠地睜著眼睛,不動,也不反抗,如一個旁觀者,看著他瘋狂的表演,看著他蹂躪著自己的嘴唇,她的眼睛裏帶著濃濃的嘲諷和憐憫,在嘲笑他的愚蠢和不自量力,憐憫他的無知。
不一會兒,聶情飛便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他睜開眼睛,卻對上她如冰雪般冷漠的眼眸,他如被什麼蟄了一般猛地僵住了,臉上帶著受傷的表情,他最終還是停下了動作,緩緩地放開了她。
她的眼神徹底地傷害到了他,她眼裏的嘲諷和憐憫比她無情的話語還要厲害百倍。他難道想令她恨他都不可以嗎?
她居然在同情他,難道他的愛真的那麼可笑嗎?她說他在施舍愛給她,這樣看來明明是他聶情飛像個乞丐一樣在搖尾乞憐,乞討她的愛好不好!
心,在一瞬間變成了千瘡百孔。
聶情飛捏緊了拳頭,努力收起了臉上的所有情緒,不再看她,猛地轉過身去。他不想再做可笑的事情了,如果他對她的感情是個笑話的話,那麼他現在就收回,再不給她嘲笑自己的機會。
他,也是有自尊的,他的驕傲被她如此唾棄,那麼他也再不會給她傷害自己的機會。
“嗬嗬,又賭輸了,以我聶世子的魅力這還是第一次搞不定一個女人呢,而且還是你這樣的女人,你讓我栽了個大跟頭呢,唉…我明天就乖乖地送上一千兩給北堂念那個家夥,讓他笑話本世子一陣子好了。你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聶情飛故作輕鬆地上說著,語氣裏掩飾不住調侃和譏誚,他背對著她,讓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秋沫一愣,隨即如釋重負一般趕緊轉身逃走。等她離開了很久,聶情飛僵直的背影終於有了一絲鬆懈,他呆呆地望著湖麵,久久不能回神。
也許,他聶情飛不是非她不可,他可以有很多很多別的女人不是嗎?他又何苦去給自己找罪受呢?他的心,注定要封閉一生,再也不會為誰敞開了…
另一個地方,秋沫跑到無人的地方,撐著牆,死死地捂著嘴,無聲地痛哭著。就這一次,她就難過一次,以後再也不會為誰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