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新年,白雲非陪著懷孕的妻子回鄉探親,哪知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土匪,白雲非身上所有的錢財都被劫去,哪知那些土匪還不滿足,竟看上了美貌的玲兒,對懷著身孕的她也不放過。白雲非一介書生,拚盡了力氣去保護他的妻子,被打得半死,還要被那群畜生逼著親眼看著他的妻子被淩辱至死。從那兒以後,他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縣衙裏的官他也不做了,後來竟跑到了這山上不回家,發誓要讓天下所有的土匪都不得好死。
好幾年過去了,他竟也發展了一些勢力起來,建立了狼幫,成為這赤嶺最大的土匪頭子。
秋沫聽完,無語地冷哧了一聲。該說他癡情呢還是該說他愚蠢?一個痛恨土匪的人自己卻成了土匪?而且,她從不同情弱者。
秋沫不語,反正現在的她知道白雲非為什麼會一會清醒一會兒糊塗了,還有在自己用瞳術控製他的時候,他那哀傷和仇恨從何而來了。
快要進到狼幫的據點的時候,秋沫被白淩風要求進到車廂裏去,她也知道,土匪的老巢不能讓人輕易知道在哪裏,而他們防範她這個路癡一樣的人,不覺得多此一舉麼?她沒有申辯什麼,徑自去到車廂陪冬綺,順便閉上了眼睛打了個盹兒,不過她也不是個愚蠢的人,早在出發前她就將她從東方辰月那兒要來的熒光粉找了出來,在剛才她就一路撒著了,所以啊,她就算是閉著眼睛,以後若想逃,也找得到出去的路。
進到土匪窩的時候,天還未亮,白淩風主動將他的屋子讓給秋沫和冬綺,他自己卻不知跑哪兒去了。
秋沫打量了一下屋子,房間不大,卻收拾得僅僅有條。屋子的一個角落裏有一間小床,床上鋪著洗的發白的墨藍色床單還有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另一個角落放著一個書架,上麵整整齊齊地放著書冊。除此之外,整個屋子就隻剩床邊的一張小書桌了。
看來,白淩風總算沒騙她,看這擺設,也像是讀書人的樣子。
將冬綺平放在床上,秋沫拿出手鐲裏的銀針,將隨身攜帶的藥物也翻了出來,她給冬綺施了兩針打通血脈的針,這樣可以保證她不會顱內淤血。
做完這一切,秋沫已經很累了,折騰了一晚上,她有些撐不住了,便趴在冬綺床邊準備小睡一會兒。
第二日,秋沫是被冬綺給搖醒的,原來她這一打盹兒之後竟然就天亮了。
“小姐,快醒醒,我們要立刻離開這兒!”
秋沫睜眼,隻見冬綺已經好好地立在她麵前,此時正是一臉的急色。
“綺兒,怎麼了?”秋沫也蹙了蹙眉,因為她隱隱意識到,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小姐,我們現在可在土匪窩裏,我剛才已經出去打探了一圈,發現這裏所有的土匪差不多近百人,而且所有的人已經將這裏團團圍住,我們沒有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