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無語望天,為毛這兩個人一見麵就喜歡吵啊吵啊的,真是煩死了…
最後,還是她站出來打圓場。
“淩風,我們要去邊境,那裏的危險不會比任何一個地方小的,昨天我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以後會更加小心的,你放心。”秋沫看著他認真地說到,其實比起白雲非,這個天真善良的白淩風還是不錯的,除了偶爾表現出的書呆子氣以外。
夜晚,狼寨裏一片歡騰。
火光映天,今日不費吹灰之力一舉清除了別的勢力的狼寨的弟兄們特別興奮,都圍著火堆吃著烤肉,大口喝酒,而秋沫也在一天之間名氣傳遍整個狼寨,被譽為他們的“大恩人”,而且,今日的一戰狼寨沒有一個人喪命,隻有十幾個人受了傷,當秋沫一一給那些傷員包紮好傷口之後,“神醫”又成了她的另一個稱呼,不過經過白淩風的糾正,大家也都統一了口徑,恭敬地稱呼她為“秋公子”。
晚間,看著大家如此高興,秋沫也怕被那些人灌酒,便偷偷溜到寂靜的一處,獨自望著西方發呆。
西方的天空很亮,星星綴滿了黑色的天幕,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美麗璀璨的天空下,會正在進行著殘酷的戰爭。
聶情飛,你在那邊還好嗎?
“一個人躲在這裏何為?”一聲低沉的話音從身後傳來,秋沫不用轉頭,也知道來者何人。
她不答他的話,隻是在口中喃喃地念著:“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好詩!”白雲非一揮袍角,大大咧咧地往她身邊的石頭一坐,遞上手中的酒壺。
“不勝酒力。”秋沫淺笑,搖了搖頭。
白雲非也不強迫她,兀自仰頭,灌了一大口,隨著她的目光看向了西邊。
“你要去那兒?”
“是的。”
“為什麼?”
“為了一段未了的情緣。”
“他很幸福,因為擁有你的愛情。”說著,他轉過頭來看她,眸子中閃動著晶亮的光澤,似乎有淚快要溢出。
秋沫微微一笑,指了指天上:“她也很幸福,因為有你的念念不忘。”
白雲非愣愣地看了她幾秒,然後突然仰天笑了起來,笑得酣暢淋漓,眼淚都流了出來。
“是,你說的對!我也很幸福!”然後他止了笑,認真的看著秋沫,聲音有些哽咽:“他有沒有誇過你很美?”
秋沫搖了搖頭,記憶裏的聶情飛,隻嘲笑過她,諷刺過她,好像沒有誇過她,但她偏偏就愛上了那個嘴毒的他。
“嗬,那他真夠欠揍的!”說著,他又仰頭豪飲了一大口,那冰涼的液體混合著眼淚順著他的脖子滑進了衣衫。
秋沫默默地看著,隻作不知。
“謝謝你。”他淡淡地道。
“不用,今天已經有很多人謝過我了。”秋沫低頭,撥弄著手裏的雜草。
白雲非搖了搖頭,露出苦澀的一笑:“我謝你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我是謝你,在昨晚,當你的眼睛控製住我的神智時,我看到了她。”突然,他緊緊地盯住她的眼睛,眸子危險地眯起:“我是不是該將你留下來,然後我就可以經常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