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衛的同伴見他突然倒地哀叫,又見地上那五彩的小蛇快速遊走,頓時嚇得不輕,情急之下隻是大聲呼喊著,將周圍的幾個守衛都喚了過來。
大家都圍觀著,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有的說要用嘴去吸,把蛇毒吸出來,有的說要馬上請大夫,有的說先將他抬進去…你一言我一語,卻是沒有一個人付諸實際行動。
那高大的漢子疼得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他的整個臉以看得見的速度慢慢變得青紫,他額上還滲出細密的汗珠來,不住地抽搐著。
隻聽他用微弱而斷斷續續的聲音請求著:“快…快…救我…”
那群人還在爭論著,沒拿定主意,而那人強烈地痙攣了兩下,狀似中風,然後嘴裏吐出白色的泡沫來,便不再動彈了。
“呀!他…他他他死了!”有人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驚恐地張大了眼睛。他們的驚恐不是來自一個人的死亡,因為作為士兵,早就是把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隨手準備殞命,所以,他們真正驚訝的是那來路不明的厲害小蛇和如此快速的死亡速度。
所有的人都驚慌失措,甚至退後了幾步,和那人的屍體保持距離,像是生怕會傳染給自己一樣。
“快讓開!”一聲大喝。
正在眾人還未回過神來時,隻見兩個黑瘦的少年擠進人群,眾人一看,卻正是剛才那兩個被他趕走的自稱大夫的少年。
“呀,這是中了彩虹蛇的毒了!綺兒,快把藥給我!”秋沫冷著臉,滿臉嚴肅,她不去看眾人詫異的表情,隻是快速地將那人的頭墊高,將冬綺遞來的藥灌進他的嘴裏,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他快速地抽出銀針,一把扯開那人胸前的衣服,封住了幾個穴道,護住心脈。快速地做完了這一切,她這才掏出一把匕首來,在酒精裏麵浸泡了片刻,直接用尖利的刀尖劃開他傷口被蛇咬的那部分皮膚。
“呀,你幹什麼!怎麼能這樣對待死者!”周圍的人這時似乎才反應過來,他們開始出聲阻止,甚至有一個大胡子的男人直接把秋沫揪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
秋沫冷冷一笑,不慌不忙地拿出匕首在眼前看著,冷冷地說:“我要是不這樣對待他,他就真成死者了!”
“快放開我大哥,他這是在救他!”一旁的冬綺立刻出手,將秋沫扯了過來,把她護在身後。秋沫也毫不含糊,絲毫不介意他們對自己的粗魯和不信任,快速地那人的將傷口劃開,放出裏麵黑色的汙血來,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她從醫藥箱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
當眾人看著她盒子裏的東西時,都驚訝地撐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
竟然是螞蝗。
其實螞蝗吸血,而且在古代很多人會用它來吸毒,但是這裏便沒有這個先例,所以秋沫所做的一切,在他們眼中,無疑是匪夷所思,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秋沫將螞蝗放在他的傷口處,那些惡心的蟲子立刻蠕動起來,美美地吸起鮮血來,不一會兒,她見它們一個個脹得圓滾滾的,這才將其拿走,交給冬綺,讓她放火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