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處隱隱作痛,聶情飛低下頭,卻見胸膛處多出了幾條破了皮的劃痕,原來是秋沫剛才在掙紮的時候用指甲抓傷的。
聶情飛手指摩挲著胸口處,突然揚起了妖冶的笑容。
看來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夢啊,女人,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在哪裏,我一定會將你揪出來!
……
秋沫倉皇逃走,回到了帳篷時仍舊驚魂未定。她在帳篷裏翻找著,將一切翻得亂糟糟的。
“大哥,你怎麼了!”冬綺喝得醉醺醺地進來,一進來就覺得秋沫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她蹲在地上背對著她,讓她看不清她的神色。
冬綺大喇喇地往床上一躺,正準備睡覺,卻見秋沫還傻愣愣地蹲在原地,她打了個哈欠,又下了床,蹲到秋沫的麵前去,待看清她的臉時,她頓時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呀!你…你的臉…你剛才就這副樣子進來的?”冬綺驚得眼睛瞪得銅鈴般大,酒意瞬間就醒了大半,她風一般地躥到帳篷門口去,向外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別人在附近,這才趕緊放下了布簾。
幸好是夜裏,外麵光線不強,不然她這副樣子,還真是要嚇壞好幾個人,不被人看出破綻才怪呢!
秋沫無力地坐在地上,無神地道:“你把鏡子藏哪兒了,我隻是想照照。”
冬綺從隱蔽的地方找出了鏡子遞給她,然後輕輕坐在了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秋沫漠然地搖了搖頭,看了看鏡子裏自己被聶情飛擦得亂七八糟的臉,無力地垂下了手臂,嘴裏喃喃道:“綺兒,我看到他了。”
“他?誰呀?”冬綺下意識地問道,但是話才剛出口,她就反應了過來,猛地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小嘴,驚得說不出話來。
“難…難道是…”
“沒錯,是他。”
“他看到你了?”
秋沫無奈地苦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花臉。
“不光看到了,還認出我來了,我這張臉就是被他擦成這樣的。”秋沫還清晰地記得他喊出‘秋兒”兩字時渾身的顫抖還有他眼裏的傷痛和希冀,原來過了這麼久,他的聲音,他的一個眼神,依舊可以如此輕易地就刺傷她,撥動她的心弦。
她那本就不太堅定的信念又開始動搖,她想:如果她真的和他相認,他會原諒她的一次次的欺騙麼?她…還離得開他麼?
答案連她自己都不願去多想,因為她自己不遠萬裏跑到了這邊境來,不就是因為放不下他麼?現在她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所以,她一定不可以再見他,一定不可以和他相認!
“那…你打算怎麼辦?再一次地相遇,就說明你們緣分未盡,你…打算重新和他在一起麼?”冬綺目光凝重地看著她,因為這一次她的選擇,就注定了她將來的路,“你要知道,他還不知道你秋香和莫秋的身份,他知道了這些,會怎樣看待你,還有,他現在是被廢黜之人,你和他在一起,未來的路不一定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