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藥給您。”送走了老太太,秋沫沒有放過小夥計嘴邊的一絲淺笑,隻見他在沒人的時候拿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麵記下了什麼,然後這才又回來守著。他突然瞟見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他又恢複成一副熱情的嬉皮笑臉的模樣,大聲問道:“兩位客人裏麵請,需要抓藥還是看病啊?”
秋沫走上前去,淡淡地說:“不抓藥也不看病,我們找人。”
“找人?”
“找掌櫃的,讓他出來見我們。”秋沫麵色平靜,不怒而威,那小夥計仔細打量了她們一下,猶豫了片刻,才道:“二位稍候,我去去就來。”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青袍男人便從裏屋走了出來,看著他一派儒雅之氣,秋沫沒想到,這裏的掌櫃如此年輕。
“在下尚藥軒的掌櫃溫玉河,不知二位找在下何事?”那人衝著兩人一抱拳,他人如其名,臉上帶著平和之氣,讓人感覺挺可靠的。
秋沫亮出了手裏小巧的玉牌,那人一見,顯然很是吃驚,立刻改了先前平淡的態度,將二人熱情地請進了裏屋說話。
“原來是秋姑娘,公子已經找了你多時了,現在終於有你的消息了,我先派人去通報,免得他著急。”說著,那人就要招手喚人進來,卻被秋沫製止了。
“溫掌櫃這是何意?你是說他在西熵麼?”頓時,秋沫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來,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就是天意助她,聶情飛的毒也許就可以解了。
溫玉河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反問道:“姑娘還不知道?公子一聽說您在赤嶺差點出事,急得拖著病體,當天就快馬加鞭地趕去,可是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所以他就給所有西熵的鋪子下了命令,如果一有你的消息,要立馬通知他,而他也一直在毗鄰的黃涼市等著你。”
秋沫有些錯愕,隨即蹙起了眉頭,有些擔憂地說:“他怎麼可以這樣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他…”
“這話姑娘還是親自對公子說比較好,而且…”溫如玉眼神有些冷地掃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說:“公子為你做的還少麼,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秋沫無法反駁,不管如何,溫玉河說的都是事實,雖然她一直在被動接受著他的好意,但是他也是對自己太好了,連他的手下都看出來了,開始對自己抱怨。
秋沫大方地接受了他的不滿,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想與他多費口舌。
“帶我去黃涼!”秋沫起身,堅決地說道。
……
黃涼距離這裏並不算遠,隻需要幾個時辰就可以到,但是對於此時的秋沫來說,用飛的她都嫌慢,她恨不得立刻就可以帶著東方辰月去到軍營,立刻把聶情飛的毒給解了才好!
一行三人騎著馬飛馳在路上,秋沫也慶幸她上輩子出生在上層社會,學過騎馬,不然這兒會可能真的沒法。但是上輩子的騎馬和這輩子的騎馬還是有很大差別的,路徑是一條,速度也是一條,在幾人行到半路,她感覺自己的屁股快被顛開花的時候,遇到迎麵行來的一輛飛奔的馬車,走近了一看,那駕車之人竟是小福子,定是他們收到溫玉河傳去的消息之後便趕過來了,隻是沒想到他們的速度比他們騎馬還要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