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綺兒姑娘!溫大哥!”小福子一見對麵的三人,立刻停了車,歡快地喊道。
“東方辰月!”
秋沫翻身下馬,顧不得答應他,就直奔馬車而去,然而,在她急切地動手要去掀車簾的時候,一隻瘦骨嶙峋而又白皙纖細的手卻搶先掀起了車簾。
東方辰月與秋沫四目相對,東方辰月的臉色是慘白的,但是他的眼裏卻透出毫不掩飾的驚喜來,而秋沫也開心地揚起了嘴角。
“秋兒!”一聲深情的呼喚,東方辰月正待說什麼,卻被秋沫搶去了話頭。
“東方辰月,你快跟我走!去救聶情飛!”
東方辰月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到了唇邊的話隻得生生頓住,他怔愣了片刻,眼中的驚喜褪去,光彩也黯淡了不少,不過他什麼也沒問,隻是將簾子打開,淡淡地道:“上車吧!”
“還是騎馬吧,騎馬更快些!”說著,秋沫就擔憂地看了看馬車那龐大的車身,在她眼裏,那就是活脫脫的累贅。
“不行啊,公子他的病…”在旁邊聽著的小福子立刻焦急地插言,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方辰月厲聲打斷了。
“小福子!不得多言!我…咳咳…沒事…咳咳…”也許是因為說話太急,東方辰月一口氣沒上來,竟掩著唇低低地咳嗽起來,慘白的臉色也因為咳嗽而泛起了病態的紅暈。
秋沫這才注意到東方辰月不對勁兒的臉色,她剛才一心記掛著聶情飛,竟然忘了溫玉河說的他病得更厲害的事情。
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慚愧。
“你…還好吧?”她看著他,弱弱地問了一句,她這不問還好,這一問,惹得正在替東方辰月把脈的溫玉河猛地轉過頭來,蹙著眉厲聲道:“你還知道關心他,你也是醫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樣的身體,能陪著你去騎馬麼?”
“溫大哥,我還沒那麼弱呢。”東方辰月無所謂地笑笑,調皮地衝著在一邊沉默著的秋沫眨了眨眼。
溫玉河立刻板起了他儒雅的俊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還說,你也是,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難道你不知道你身上的使命有多麼重大麼?”
他這一說,東方辰月立刻別過頭去,掩去了眼中的不快和憂愁,冷聲道:“我知道。”說完,他又笑著轉過頭來,對秋沫說:“秋兒,上車來吧,你不是很著急麼?放心,小福子的駕車技術很好,這兩匹馬拉的馬車跑起來,絕對不會慢的。”
秋沫什麼也沒說,回頭看了看冬綺,冬綺眸帶深色地看了一眼東方辰月,然後嬉笑著對秋沫說:“我還是騎馬吧,這麼熱的天,騎著馬吹著風比較涼快!”
秋沫秀美一蹙,她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個死丫頭,她何嚐不知道,她這是故意在製造她和東方辰月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對聶情飛的心意,居然還如此。
唉,罷了,反正她欠東方辰月的也夠多了。
秋沫避開了東方辰月要扶她的手,自己飛快地跳上了馬車,進去裏麵坐好。
……
馬車在黑夜中疾行著。
車廂內,透過車簾微微透些外麵燈籠的光亮進來,將車廂壁照得影影綽綽,也讓車廂內相對而坐的兩人的臉忽隱忽現。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餘微弱的呼吸聲和小福子打馬吆喝的聲音不時傳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