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東方辰月在聽到她的話後,本就毫無血色的臉上連神采都失去了,他無力地靠在床頭,緊緊地抿著唇。
屋子裏頓時陷入了寂靜,隻有冬綺的啜泣聲不時響起,沉悶而尷尬的氣氛讓人難受,不過很快,溫玉河便來了,看到秋沫也在,他的臉色瞬間便變得異常難看。
“我說這又是怎麼搞的?公子啊公子,你…唉…”溫玉河鐵青著臉,去寫了藥方,交給小福子他便準備走人的,但是看著靜靜立著欲言又止的秋沫,他還是忍不住開口:“秋姑娘,我有兩句話要對你說,麻煩你跟我出來一下!”
今夜晚風習習,此時將近深夜,空氣中更是有一絲涼意。
初到屋外的秋沫在一瞬間清醒了不少,她裹了裹身上稍顯單薄的衣物,看向她前麵負手而立的男人,淡淡地開口:“有什麼話,說吧。”
溫玉河轉過身來,目光緊緊地鎖住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似乎是猶豫了片刻,他下定了某種決心,這才開口。
“秋姑娘,我知道你已經和聶公子在一起,有些話公子也不讓我們告訴你,但是我們看著他在背後為你默默付出,著實替他感到心疼,所以我今日擅作主張,將一切事實告訴你,該怎樣抉擇,你再仔細考慮一下吧,但是你要知道,公子他真的不能沒有你,而且,你給他造成的傷害,已經讓他這些年的調養白費了。”
秋沫微微挑眉,避開了他探究的目光,淡淡地道:“有什麼話請直說。”
對於他說的她給東方辰月造成的傷害,她並不讚同,因為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就算他真的為她受到傷害,那麼她也無能為力,更不會因此而改變什麼決定。她…就是這樣自私吧,將一切的界限分的那樣清楚,朋友便是朋友,家人便是家人,東方辰月就如同她的哥哥一般,她已經給他下了明確的分類了,就算沒有如此,她的心也滿滿的都是聶情飛,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溫玉河轉過身去看向院中的黑影,有些痛心疾首地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公子他是怎麼拿到解藥的嗎?嗬嗬,說來真是可笑,天下也隻有他這麼傻了。他…親自去軍營找即墨宣,那個野心勃勃而又心狠手辣的男人,用公子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西熵一半的商鋪作為交換,從他手裏拿回了那粒解藥。”
“什麼!”秋沫不可置信地張大了眼睛,心髒猛地加快跳動。就算別人不告訴她東方辰月在西熵有多少商鋪,但是就停聽傳言他能對整個西熵和東溟地界產生的影響她都能夠猜到,那絕對是可以左右一個國家興衰的財富啊!他…居然拿出了一半去換回了解藥。
秋沫緊緊地捏起拳頭,長長的指甲刺進掌心,那些微的疼痛感讓她相信,她所聽到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