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如神仙眷侶一般默契地模樣,北堂晉心中百般滋味,不僅是因為聶情飛的到來就意味著他的母後和他計劃了多年的心血白費,而他,不甘心,竟然敗在了一個小小的女子手上。
想著那天她拿著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那自信而狠戾的模樣,在看看此時她如小女兒一般依偎在聶情飛的懷裏,一個女子竟然可以為一個男人做到如此,如果他身邊有這樣一個女人或是聶情飛沒有,那麼結果會不會不一樣?他真的不甘心啊,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女子,竟成了他最後關頭的阻礙。
“哈哈哈……”北堂晉突然仰天大笑,那模樣說不出是悲涼還是淒慘,但是他笑得很是嘲諷,目光輕蔑地死死鎖住聶情飛。
“聶情飛,我承認是我大意了,眼看勝券在握,卻沒料到半路殺出個秋沫壞了我的大事,但是我並不服,因為你也是靠著一個女人才從我手中逃脫,這樣贏得並不光彩,不過成王敗寇,這次我北堂晉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我勸你手腳利落點,因為事情還沒到最後,下次換你處於我這個位置,我可不會心軟!還有……”說著,他把目光轉向了秋沫,繼續道:“記住我給你說過的話。”
聞言,聶情飛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絲毫沒把他話中的威脅放在眼裏,但是他最後對秋沫說的那句話卻讓他不樂意了,他的女人,憑什麼要記住別的男人對她說的話,還敢說他要給他聶情飛給不了的東西?豈有此理!
心中醋意盎然,聶情飛下意識地故意摟緊了秋沫的腰,在北堂晉麵前宣示著自己的主權。他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要肖想!
“她是我的女人,我甘心被她救怎麼著,你是羨慕嫉妒恨麼?殺你我沒興趣,還是把你的命留給你老子吧。”說完,他舉起手打了個響指,身後一群暗衛如鬼影般閃了進來,恭恭敬敬地站在聶情飛的身後,等待著他的指示。
眼看著著陣勢,北堂晉在被帶走之前,抓住時機,趕緊朝著秋沫說了一句話:“秋沫,聶情飛也隻是在利用你,別忘了聶家是怎麼垮的,而他們現在又是為何還好好的……”在北堂晉知道秋沫的真實身份後,他便想到了聶家垮台的事,而秋沫與聶情飛之前的恩怨他也暗中調查過,如今聶情飛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他麵前,他就算暫時敗了,也不會讓他好過!
北堂晉的話消失在門外,而聶情飛卻身子一僵,緊張地轉頭看向秋沫,而秋沫也失神地站在那裏,臉色有些微蒼白,易寒天的話又回蕩在耳邊“你呀,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想起那日利劍刺入胸口冰涼而疼痛的感覺,秋沫如今記憶都還如此深刻。雖然當時自己也一心求死,握住他的劍往胸膛刺,但是真正讓她心痛的時那時的他確實是對自己起了殺機啊,不然他也不會提著劍來。以前的她活在自責和愧疚裏,一心想拿她的命去求得他的原諒,得到他的寬恕,可誰來告訴她,究竟她所做的是不是一廂情願的犯傻?
一看她失神,聶情飛就知道她多想了,頓時握住了她的肩膀,輕輕地晃動著她的身子,滿臉焦急地喚著她的名字:“沫兒,你聽我說,你別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