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秋沫嘴角的冷笑,連月更是氣憤,手上的力道有重了幾分,疾速落向秋沫的臉頰,而她沒有想過她這麼做的後果,要是早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後悔今天的衝動。
就在鞭子快要落到秋沫臉上的時候,連月的手卻生生頓在了空中,如毒蛇一般的鞭子也收住了洶洶去勢,因為她那纖細的手腕上此時正停留著一隻粗糙的大掌,捏得她手骨都快碎了。
連月吃痛,心中更是詫異,她急忙偏頭看去,就見聶情飛正滿麵怒容地瞪著她。
“情飛哥哥……”連月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弱弱地喚了一聲,然而聶情飛根本就懶得看她,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鞭子狠狠摔在地上,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他聶情飛從不打女人的,但那是在不觸碰到他底線的情況下。
飛快地蹲在秋沫的麵前,聶情飛滿臉緊張地上下查看著秋沫的全身,問道:“你沒事吧?”
秋沫眼中含著笑意,水樣的眸子微波粼粼,蕩漾著美麗的光澤,她故意縮了縮手,溫柔地回道:“我沒事。”
她小小的遮掩的動作卻被現在草木皆兵的聶情飛瞬間抓個現行,他拉住她的手,撩開袖子露出她白皙柔嫩的手背,就見上麵鮮紅的血漬已經幹涸,一條口子橫陳其上。
他的眸子立刻斂起,劍眉蹙到一起,心疼地責罵她:“還說沒事,流了這麼多血!”說著,便將她的手湊到唇邊,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在上麵吹著氣,一邊還問道:“疼不疼?可別留下了疤痕。”
聶情飛轉頭,吩咐銘玉去拿金創藥,看著還立在一旁滿眼淒楚的連月,他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你們這些個丫鬟婆子都聾了嗎?我走之前再三吩咐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夫人的休息,你們居然把這個外人放了進來,還眼睜睜看著她在這張狂,看來我留你們也沒用了,每個人都給本將軍滾出去領罰!”
聽著聶情飛暴怒的喝聲,眾丫鬟趕緊跪了下來哭哭啼啼地求饒。
“將軍饒了奴婢們吧,不是奴婢們不攔,是這位連姑娘自稱將軍的側妃,拿著鞭子恐嚇奴婢們,奴婢們攔不住啊!”
聶情飛聞言,臉色更加黑沉了,就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正在醞釀著一股摧殘一切的能量,而連月更是被他一句“外人”給傷得心都在滴血。她連月,就快要成為他的妻子,他居然說她是外人?
聶情飛無視連月眼中的悲傷,他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走向她,圍著她負著手緩緩踱著步,目光卻陰森森地籠罩在她的身上,他這樣的舉動,對正在傷心的連月來說,無疑是淩遲般地折磨,因為他冷酷的眼神簡直比毒箭還要傷人。
“側妃?本將軍何時有了你這麼一個瘋女人當側妃?我的夫人隻有一個,就是你剛剛一口一個‘賤人’辱罵的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