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做的這一切都值得麼?他會明白她的苦心麼?
她在那個窮鄉僻壤待了整整兩年,無怨無悔地服侍著聶父聶母,就為了等到翻身的那一天,為了等到他來接她,然後她便是她的唯一,她想,他們會好好地過日子,相親相愛,而她也會求父親保住聶家一家人的性命,到時候不是皆大歡喜麼?
可是在她終於等到他派人來將他們接回時,她卻看到他的身邊又有了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是秋沫,那個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她還懷了他的孩子!
這讓她如何忍受?不行,那個女人和她肚子裏的賤種,她都要想辦法除去,聶情飛是她的,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想到這兒,周荀兒的眼中滿是狠毒的光芒,而看著這樣的她,她身邊的綠裳被她的眼神嚇的一顫,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因為她已經很久沒看過她家小姐這麼陰寒的目光了,而每次她這樣的時候,便會出主意害人,而且從來沒有失手過,除了以前在秋沫身上那兩次。
“回去!”周荀兒狠狠地摔了摔手帕,轉身就走。
回到自己的房間,隻剩下她和綠裳,她也再不用偽裝,卸下外人眼裏看到的高貴與優雅,溫柔與善良,滿臉陰沉地坐著,腦袋裏將秋沫給撕碎了千遍萬遍。
綠裳小心翼翼地站得離她遠些,免得她一會兒發起氣來自己受牽連,這時,她才小心翼翼試探著問道:“小姐,要不然我讓人在她的膳食裏下點藥,讓她的孩子保不住?”
“蠢!”隨著周荀兒一聲怒喝,一巴掌便落在綠裳臉上,後者捂著被打的臉頰縮到一邊,臉上火辣辣地疼著,卻硬是不敢哼哼一聲。
周荀兒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綠裳,長長的指甲扣緊了椅子扶手,就快被折斷,但是指甲的主人卻被怒火充斥了心扉,仿佛絲毫不覺得痛一般。
“你現在對她的孩子動手,毋庸置疑,將軍首先要懷疑的便是我,那你說我還能再這個府中待得下麼?我現在不僅不能傷害她一絲一毫,我好要想盡辦法去討好她,將她像菩薩一樣地供著,這樣將軍還會念我的好,稍微對我好點。”
“那小姐……怎麼辦啊,總不能看著她舒舒服服地把孩子生下來吧?”綠裳畏畏縮縮地抬起了頭,雖然周荀兒對她凶了一點,但是她畢竟是自家小姐,從小跟著她長大的,她總是要偏幫著她,替她擔憂。
周荀兒嘴角冷冷地勾起,眼中狠戾更甚。“想把孩子生下來?門兒都沒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姐,到底該怎麼辦啊,綠裳糊塗了。”
周荀兒的手鬆了扶手,這才看到自己的指甲斷了,斷到了肉裏,微微犯疼,她不舒服地蹙起了眉頭,但是一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她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我要讓她自己走出這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