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渴,想喝水。”短短的幾個字,又讓周荀兒如得了聖令一般,歡喜地吩咐綠裳去倒了一杯水來,親自服侍聶情飛喝下。
“你,真的是我的妻子?”聶情飛蹙眉,因為看著麵前這張熟悉的臉,他卻沒有任何親近之感,如果是妻子,他為何一點印象也沒有?他發現,記憶裏一片空白,除了他對聶家以及聶家人的記憶,對這些個女人一點印象也沒有。他知道這是他頭受傷的結果,因為此時頭頂的疼痛依然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接下來的時間裏,周荀兒輕易地接受了他失憶的事實,並歡喜地向他解釋了最近府裏發生的事,當然,她故意沒有提秋沫,而聽到一半,聶情飛便因為低燒的緣故,頭腦昏沉地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受到刺激的秋沫一跑出聶情飛的房間她就後悔了。是,聶情飛不記得她這讓她異常地難過,那麼相愛的兩個人,當你還愛著他的時候,他卻將你從記憶裏掃地出門,一般人都會難以接受。
秋沫冷靜下來後卻又暗自惱怒,她不該那樣衝動,畢竟如果聶情飛不是裝的的話,那麼他頭上的傷就是真的傷害到了大腦,讓他短暫性失憶,而這個時候也是周荀兒最容易趁虛而入的時期,所以她不該離開他的!
而正如秋沫所料,周荀兒便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雖然主動爬上聶情飛的床被她羞辱了一番,但是她並不氣餒,而聶情飛的失憶更是讓她理解為上天見憐,連老天都在幫她!
……
床上再次陷入睡眠的聶情飛睡得並不安穩,頭上的傷口在夢裏依然折磨著他,不過就是在這疼痛裏,記憶的片段卻在一點一點地拚湊,猶如做了一場夢般,所有的記憶碎片慢慢恢複完整。
“沫兒!”夢裏的他忍不住低低地喚出聲來。
屋子裏,隻有周荀兒守在一旁,此時的她正嘴角噙著得意的笑容,腦袋裏一邊盤算著怎樣趁著聶情飛失憶俘獲他的心,將秋沫除掉,一邊繡著手裏的汗巾,這是她專門替聶情飛繡的,雖然她一雙手不能彈琴了,但是她還可以刺繡,在被流放的那兩年內,她的女紅更是大有長進,所以,在這老天給她的讓她和聶情飛重來的一次機會裏,她希望她可以用自己的真心打動他。
可是,她聽到了什麼?他居然失憶了都還叫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針刺進了她蔥根似的手指,一滴血珠慢慢凝結,殷紅得如瑪瑙一般,她將手指放進嘴裏慢慢吮吸著,嚐著那腥甜的滋味,眼中透出些狠戾來。
一抬手,拿起旁邊的剪刀,慢慢地將手中快要完工的汗巾剪成碎片,她的動作不慌不忙,連眼睛也不曾眨一下,仿佛手中正慢慢碎裂的不是那汗巾,而是秋沫那絕美的臉。一刀刀下去,一條條裂痕,周荀兒的表情慢慢變得猙獰,最終,那些碎布被她狠狠擲在地上,片片蕭索。
【最近寫得粗糙一點,見諒了,沒辦法,開學了,趕著完結,這個月就會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