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沒聽到她的回答,聶情飛又在她的發絲裏蹭了蹭,像個撒嬌的孩子一般尋求她的關注,嘟囔道:“看到他吻你,我真的很生氣,但是今日知道你第一個喜歡的人便是我,我又很開心,所以,就當扯平了吧,我不生你的氣了,你也不許再讓別的男人有機會親你,好不好?”
聞言,秋沫的心又一次受到震撼,難道說他這幾天待在宮裏不回來是因為和自己賭氣?就因為北堂晉的那個吻?而且,他現在還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地給自己找了個原諒她的理由,就說明他真的不怪她而又賭氣地不回來隻是因為放不下麵子是不是?
秋沫眼眶有些泛酸,似乎有一種液體想要滾落而出。她從不知道,原來吃醋的聶情飛竟然這般小孩子心性,可愛到……讓人心疼。
“你知道麼?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釋,可是那天我都走出了你的視線你都沒叫住我,你知道我有多難過麼?在宮裏的幾天,好想你,可是你讓人帶話讓我留在宮裏,就說明不想見我,我賭氣不回來,卻每夜都睡不著覺。你這女人,怎麼如此狠心?我時常胡思亂想,我猜,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說出這句話時,秋沫明顯感到聶情飛的身子立馬繃緊,像是一個處於自我保護狀態而全身戒備的孩子,仿佛秋沫真的說不愛他,他就會全身崩盤而死掉一般。
秋沫的心被他這一番話而軟化了,她放棄了全身的刺,不再想著辦法推開他,而是雙手輕輕擁著他,低下頭,親吻著他頭頂的發絲,既自責又難過地說道:“對不起,我也很想你。”
“我愛你”這句話她始終沒有說出口,不是她不想說,隻是怕她說了之後,以後沒有她的聶情飛會更難過。男人可以沒有愛情,但是不能沒有事業,而在他愛的國家和她之間,她現在自私地幫他做出了選擇,因為她不想讓他為難,假如有一天他知道他深愛的女人竟然是想要毀滅東溟的仇人的女兒,他能接受麼?
與其到時候兩國對壘,讓她和肚子裏的孩子成為易寒天威脅他的籌碼,還不如她先離開他,讓他安心地為自己所愛的國家和所忠心的君王奉獻一切,這樣,他才不會遺憾是不是?
她和他,也沒幾天安穩日子可過了,現在她如果再推開他,這叫她怎麼舍得?
罷了罷了,就這幾天吧,讓她再貪戀一次他的懷抱,讓她永遠記住這種感覺,這樣不算貪心吧?
感覺到了她的感動和主動的靠近,聶情飛欣喜地抬起頭來,略微粗糙的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有些心疼地道:“怎麼還是沒胖?這些天你都沒好好吃飯麼,是不是虧待了我們的孩子?”
秋沫捉住他的大手,輕抿了抿幹燥的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的情況五不是都給你彙報了麼,你又不是不清楚。”
聽她這樣說,聶情飛也有些害羞,俊臉一紅,別扭地別過了臉去,但是餘光瞥到了秋沫唇邊的笑意,他羞惱地道:“怎麼,還敢嘲笑我?”說完,不待秋沫反應,霸道的吻便襲上了她的紅唇,含住她的唇瓣吮吸著,卻並不著急著攻城略地,像是在品嚐什麼一般,隻停留在表麵,舌尖細細描繪著她的唇形,舍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