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虎符!關乎整個東溟生死的虎符!
秋沫從聶情飛手上接過這厚重的虎符,隻覺得連手都開始發顫。終於等到了,這就是易寒天要的東西,可以換回她的娘親和東方辰月、冬綺性命的銅塊,此時居然真真切切地握在她的手中!
聶情飛一把捏住秋沫抖得過分厲害的手,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問:“娘子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哦?哦!沒事,我隻是太激動了,沒想到幾十萬大軍就這麼握在了我的手中,我覺得好沉,好燙手啊!”
“傻瓜!”聶情飛寵溺地揉亂了秋沫額前的發絲,又像以前一樣耐心地替她理順,順勢將她拉起,坐在了她坐的位子上,再把她拉到他的懷裏,輕輕環住她的腰,將自己的頭放在了她的肩上。
“我已經受封了,印信都拿到了,還有三天的時間準備,一想到三天後我就看不到你,我就覺得難受。還有寶寶,一想到他出生時不是我第一個看到他,我心裏就不舒服,唉,好想天天都把你和寶寶抱在懷裏,永遠都不分開……”
聶情飛還在她的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但是秋沫完全沒有聽進去,她隻是捧著手裏的虎符發呆,思緒不知飛到了哪兒去,直到感覺耳後癢癢的,她才發覺聶情飛正懲罰似的啃著她的耳垂,舌尖還不時地在她的耳蝸裏不住畫圈,挑撥著她敏感的神經。
秋沫今日沒有興致去和他溫存,她勉強地笑著,微微推離了他,將虎符放回聶情飛的手中,然後雙手捧住他的臉,不讓他再在她身上為非作歹,說道:“王上對你信任,我也相信你,所以這次打仗,一定要將那即墨宣和西熵軍隊踏平,一報上次中毒之仇,我……等你回來。”
最後一句話,秋沫不知是說給聶情飛聽還是為了安慰自己,因為她知道,這個“等”是何意義,這一分別,也許他們是真的永遠也不會再相見了……
聶情飛難舍難分地將秋沫抱在懷中,還想和她多膩一會兒,而就在這時,他漏看了秋沫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所以沒有發現她的異常,還以為她隻是和自己一樣,為即將到來的分別而感傷。
“情飛……”秋沫在他耳邊溫柔地喚他的名字,就像他曾無數次做的那樣。
“嗯。”他也輕輕地答,生怕破壞了此時靜謐的氣氛。
“先給孩子起個名字吧。”她說。
聶情飛沉吟了瞬間道:“思緣,就叫聶思緣吧。我們是因為緣分而沒有錯過彼此,那麼不管相隔多遠,我們都會思念著對方。”
“思緣……”秋沫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突覺眼眶酸澀,想要流淚,她低低道:“思緣,真是個男女通用的好名字呢,這個名兒好。情飛,我和思緣會永遠等著你的,不管你在哪裏,也不管將來……我們是否分離。”
從秋沫最後一句隱含深意的話中聶情飛敏感地嗅到一絲傷感,他隱隱覺得今日的秋沫有些不對勁兒,但是他沒有在意那麼多,強壓下心中那突然而起的不安,他將她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