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蕩 婦(1 / 2)

連日的豔陽天衝淡了西熵京都的淒涼氣氛,百姓們就是這樣,王朝的更迭隻要不破壞掉他們尋求的平淡安逸的生活,他們便不會過多的在意,所以,當權者是誰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特別重要,隻要維持著這個國家該有的平衡便好。

權力、欲望、野心、戰爭,永遠是在高位者膨脹的欲望在作祟。

聶情飛很快便派兵駐紮在了京都,隻要等著東溟派來的使者接管了這裏,他就可以凱旋而歸,風風光光地去複命了。

這場東溟與西熵的戰爭醞釀了幾十年,終於在這次不到半年的日子裏劃上了一個休止符。聶情飛的威名已經伴隨著這場戰爭的勝利傳遍周邊所有的國家,當然,在他的英雄事跡之後,總有那麼些眼紅的人喜歡嚼舌根,以至於“聶情飛為了國家大義,犧牲他自己的妻子”,“聶情飛獻上妻子,來了一出美人計”,“聶情飛忘恩負義,妻子被淩辱之後他棄之不顧”,“聶情飛衝冠一怒為紅顏”……各種各樣的版本在周邊的小國以及東溟之內傳得沸沸揚揚,甚至迎合百姓口味的茶館立刻將其編成了故事,由說書人成天到晚地說著,總的來說,這樣漫天飛的謠言最後隻造成了兩個效果,一是聶情飛是不折不扣的鐵血男兒,至情至性,二是他有一個淫1蕩而肮髒的妻子。

在古代,男人總有無數的優勢,而女人總是犧牲品。就算事實的真相真的是聶情飛在危急關頭放棄了救秋沫,但他還是一個不折不扣滅了西熵的英雄,而秋沫這個受害者卻被所有的人唾棄,成了萬人所指的蕩1婦。

當傳言傳到秋沫的耳朵裏時,她的身體剛好了一些,坐在院子裏,拿了一本書看著,旁邊不遠處東方辰月和溫玉河正在商討著為她調理身子的藥方,兩人一直在為其中一味藥該不該加而爭執。

東方辰月的意思是不加那味藥,因為秋沫體寒,那藥太烈,怕她的身子受不了,而溫玉河的意思是應該陰陽調和這樣她的身子才好得快。

秋沫聽著冬綺從外麵回來給她帶回的消息,眉頭隻是輕輕地蹙了一下便展開了,雙眸有些失神,所以當那兩個男人一起轉頭看向她,尋求她的意見時,她懵在那裏,沒有答話。

她的病還沒有好,最近身子老是犯懶,臉色也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原因就是一夜的受寒,讓她身子骨大不如前,調養起來,即使加上她自己有三個神醫在,怕是也要費一番功夫,所以簡單的一個藥方,因為關係到她未來的幾十年,東方辰月和溫玉河才會鄭重其事地討論,直到剛才發生了爭執。

“綺兒,她怎麼了?”東方辰月一轉眼便看到秋沫的神情,他輕輕走過去,猶豫了一下,本想放到秋沫肩膀上的手還是放到了椅背上,就那麼半抱不抱地挨著她,這樣的距離很曖昧,但偏偏是他糾結之下好不容易保持的距離。

秋沫沒有覺察到東方辰月的別扭,她阻止了冬綺即將出口的話,搖了搖頭道:“沒事,剛才你們討論的那味藥還是加上吧,我想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