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情飛將沈晴拉到一個很遠的地方,狠狠地扔開她的手,冷聲道:“笑夠了沒有?”
沈晴看他這副表情,知道他真的生氣了,果然整個人立刻安分了許多,她低下頭,囁嚅道:“我沒有嘲笑她的意思啊,隻是她那個姿勢真的好好笑,我忍不住嘛,你知道我沒有惡意的,隻是想來看看嫂子而已。”
“現在看完了,回去吧,以後不許再來這裏。”聶情飛依然麵無表情。心中五味雜陳,他轉身大步地往回走,不知為何,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難過”,他隻覺胸口憋得很疼。幾日沒見她了,沒想到她是這副消沉頹廢的樣子,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比丫鬟向他彙報的還要差。
難過之後,他又很生氣,為何她寧願折磨自己,都不願與他好好談談,有什麼事是兩個人一起扛不過不去的?他以前對她的承諾她都當成放屁麼?她騙他到底為了什麼!那日那麼決絕的話她都說得出口,難道她真的不愛自己了?
一想到這兒,聶情飛就氣得捏緊了拳頭,腳下的步子愈發地快了。
身後,傳來沈晴扯著嗓子的聲音:“大哥,那過幾天我找大嫂去參加‘賞花會’可不可以啊?”
聶情飛腳下不停,隻是冷冷地回了兩個字“再說”便消失在轉角。
箭步走到秋沫的房門口,氣勢洶洶的聶情飛突然失了底氣,他站在那裏,居然猶豫了。
再見到她該說什麼?兩個人在一起說不定又要冷場,那種尷尬地位氣氛真是比拿刀殺了他還讓人難受,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次忍著好多天不來見她的,可是現在……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聽到屋子裏傳來一聲輕呼,他心下一驚,再也站不住了,走進屋子,一眼便望見秋沫還是以剛才那狼狽的姿勢躺在地上,隻是她正在試圖起身,似乎是哪裏受傷了,動了一下她便放棄了,躺在那裏毫無生氣地像一條死魚。
聶情飛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人兒,又氣又怒,最後所有的情緒都脫離他的控製,出口的話變成了冷嘲:“你在等著我來抱你麼?”
秋沫聞言,心中怒氣上湧,她倔強地別過頭去不看他,再次掙紮著坐起來,而就是這個動作,似乎是牽動了哪裏的傷口,她痛苦地蹙了蹙眉,緊咬著唇,卻是一聲不吭。
原來她的小腿腿骨在摔下來的時候磕在了床邊的踏腳板上,怕是已經青紫破皮了,真的很疼,但是她受不了聶情飛那冷漠的眼神和那嘲諷的語氣,所以即使再痛,她都要咬牙堅持。剛才她在他麵前已經夠丟臉的了,此刻她再不能讓他看不起。
忍著小腿骨頭的疼痛她撐著床邊艱難地站起來,還沒等自己站直,腳下一軟她就要滑向地麵,而就在此時一雙堅硬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地將她往上提,她就這樣地靠在了那個曾經很熟悉的懷抱裏。
聞到熟悉的味道,秋沫有一瞬間的錯愕,她像是產生了幻覺,他們兩人還沒有鬧翻,還像以前那麼恩愛。的確,他的懷抱有讓她心安和沉迷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