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景幽幽道:“看著吧……指不定要鬧什麼笑話呢。”

宿舍樓下,馮千裏因為跟宿管老師相識,所以老師開了樓門讓馮千裏出來了。馮千裏穿著趿拉板鞋走到韓世融跟前。剛才在樓上她看不清楚,走近了一看,韓世融腳底下都是煙頭,尼瑪,他以為種煙能得煙嗎?扔一地,明天就能長出一片煙草林?

韓世融盯著馮千裏看,目不轉睛。馮千裏走近了,韓世融就抬頭看,好像仰望他的信仰。馮千裏就是他在世為人的意義。

“坐這兒幹嘛?”馮千裏問。

韓世融不說話,隻是向馮千裏伸出兩隻手。

馮千裏一臉迷茫。韓世融這是要幹什麼?她稀裏糊塗地把自己的兩隻手放進韓世融的大掌裏。韓世融捧著馮千裏的手,把臉埋進馮千裏的掌心。馮千裏能感覺到韓世融被夜風吹得涼涼的皮膚。

“那個……怎麼了?”馮千裏覺得自己的臉上肯定有一個大寫的:懵逼!

韓世融一個深呼吸,然後站了起來,對馮千裏說:“明天你上班以前我過來找你。別讓任何人知道。如果和鄭章正麵相遇,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你打不過他!如果跑不了,給我打電話。咱們兩個對付他一個應該不成問題。”

馮千裏瞅著韓世融:“你不是說……不要打架嗎?”

韓世融把空煙盒放進馮千裏手裏,走了。

馮千裏捧著煙盒,心想:“我要把這盒子供起來嗎?”

第二天早上,馮千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沒醒,誰讓她昨天怎麼都睡不著呢?眼看要遲到了,顧美娜一巴掌拍到她屁股上,馮千裏這才一個激靈醒過來。

顧美娜今天下午的班,起床已經夠晚了,可這個上班的貨醒得比她還晚!馮千裏手忙腳亂地收拾完,咬了錢景的兩片麵包就往樓下衝。馮千裏一下樓就看到韓世融一隻手插兜裏,麵色不善地盯著她。

馮千裏這才想起來韓世融說今天上午要給她什麼東西。

“睡得好嗎?”韓世融問。

馮千裏抓著麵包點頭:“挺好的呀,怎麼了?”

韓世融眼睛裏好多紅血絲,他可不想告訴馮千裏他一晚上沒睡著,翻來覆去地想她。馮千裏這個沒良心的,臉上睡覺壓的褶子還在呢!

韓世融冷哼了一聲:“少心沒肺的德行!”

馮千裏下巴一揚:“我就是這德行,你看不慣就去找張瑾瑜啊!她可沒少長心肝脾肺腎,說不定還有胗子呢!”

韓世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這時候遠在教室的張瑾瑜狠狠地打了一串噴嚏。

馮千裏一轉眼嬉皮笑臉地問韓世融:“你昨天說要給我東西,什麼啊?”

韓世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像黃豆那麼大的軟膠囊和一把折疊小剪刀放進馮千裏的手裏:“這不是什麼好藥,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去了以後,用剪刀剪破膠囊,把裏麵的液體塗在他杯子裏,要塗在比較靠下的位置,這樣才……”

馮千裏一台手,說:“行了,我知道,這是春藥吧?這我會!”馮千裏心想,“我活的歲數比你大好幾圈,你還好意思教我?”

韓世融又瞪了馮千裏一眼,問:“昨天晚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