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融走到馮千裏麵前,彎腰撿起馮千裏的提包,又幫馮千裏整了整衣服領子,一顆一顆地扣上扣子。然後拉住馮千裏的手:“走吧。”
全過程馮千裏都處在死機狀態。
蔣紅陽從孫濤身後走出來:“學長,外麵那麼冷,你還是跟我們進去坐坐,暖和暖和吧。”
馮千裏的朋友們七嘴八舌地邀請韓世融再坐一會兒。
韓世融說:“不了,不早了。回去太晚,千裏她們宿舍樓就鎖門了。”
喬豔豔剛才一直處於驚豔當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回理智。不對!這個男人肯定有問題,他的條件如果真的這麼好,怎麼會看上馮千裏?他一定有什麼隱疾!
喬豔豔走到韓世融麵前:“你好,韓世融,聽說你是醫科大的大才子。”
韓世融冷冽地瞥了喬豔豔一眼,這個就是孫濤說的那個給千裏添堵的女人。
喬豔豔被韓世融這一眼看得渾身一個激靈,從裏到外冷透了,明明韓世融隻是看了她一眼,她卻覺得好像有一把冰錘子狠狠得迎麵砸了過來,砸得她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子。
大毛趕緊過來扶住喬豔豔:“怎麼了?”
喬豔豔搖了搖頭。她這才發現她的心跳得很厲害,好像剛剛經曆了多麼激烈的場麵。
“你是喬豔豔嗎?”韓世融冷得帶風的話就這麼刮了過來。
喬豔豔心有餘悸地點了下頭。
“我很高興千裏跟你不一樣。”韓世融說完提著馮千裏的包,拉著馮千裏的手走了。
馮千裏那些朋友驚愕地看著母恐龍好像小貓咪一樣乖乖被這個冷豔的男人領走了。
大毛湊到孫濤跟前,推了推孫濤:“這……這真是一物降一物!”
一群學生就鬧開了,紛紛表示馮千裏這是撞翻了桃花樹,桃花運大開啊!
孫濤欣慰地看著門外那兩個越來越遠的身影。千裏啊,你要好好珍惜啊!
蔣紅陽眼圈有點紅,她扯了扯孫濤的袖子,說不舒服,想要回家。孫濤趕緊收拾東西送佳人踏上歸途。
喬豔豔快要氣炸了。她沒想到那個叫做“韓世融”的男人會是這麼淩厲。她平時明明也算是伶牙俐齒,可在韓世融麵前,她是真的完全亂了陣腳。她第一次遇到這麼氣勢如虹的男人。這萬裏挑一的男人怎麼就糟蹋到馮千裏那個男人婆的手上了?更可氣的是,大毛那個傻逼,她已經這麼生氣了,他還顧著跟那群哥們兒誇馮千裏的男人!
不管喬豔豔這會兒究竟多麼糾結,馮千裏已經不在乎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韓世融。這個成了精的冰雕,又要怎麼磋磨她?
韓世融拉著馮千裏的手,真的好像戀人一樣沿著馬路邊散步。昏黃的橘色燈光打在韓世融的臉上,他線條深刻的臉在燈光下陰暗不明。
二月底的夜,還是挺冷的。馮千裏帶著她的羊絨手套,韓世融卻是光著手。
韓世融不說話,拉著馮千裏慢慢走,馮千裏也不說話,跟著韓世融慢慢走。
過了好一會兒,韓世融才慢慢開口:“距離學校不遠,我們走回去吧。”
“不遠?”馮千裏愣了。從這兒坐公交車回學校有七站地!雖然A市不像是北京那麼大,可七站地還是有一截不短的路啊!
“嗯。”韓世融更緊地握了握馮千裏的手,“我們聊聊天。”
馮千裏沒說話。默默低下頭。韓世融說要聊天,她能怎麼辦?她可打不過這個稱霸魔界的冰雕精!
韓世融回過頭看了一眼馮千裏,她還是不太高興。剛才送那個男人上汽車的時候,馮千裏還是挺高興的。那個男人究竟他媽的是誰!
韓世融壓了壓煩躁,盡量柔和地開口:“外地有一家奢侈品皮具定製店最近做得很火熱。”
馮千裏的眼睛瞪了起來:“外地?”
韓世融點頭:“外來的和尚會念經。”
“是錢景家嗎?”
“是以前在咱們市鞋廠工作過的一個副廠長馬萬升,他們的宣傳和經營手法跟皇風幾乎完全一樣。”韓世融說,“可錢景的父母多年來和這個馬萬升多有合作,難說這個廠沒有她家的投資。”
“馬萬升!”馮千裏吃了一驚,“錢景他們家怎麼跟這麼個東西攪和到一起去了?”
韓世融搖了搖馮千裏的手:“隨便是誰,做生意怎麼可能不遇到競爭?遇山開路,遇水搭橋。管他是誰投資的,幹掉他不就好了?”
馮千裏點了點頭:“可我們暫時做不到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