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當然不知道這些,被韓世融問得一愣。
韓世融這才說:“你連這些都不知道,你連張水生的近臣都不算,更何況是心腹!縱火殺人的事,張水生不找心腹,找你這麼個啊相幹的人?你以為警察是傻子?”
張大山眼睛一瞪:“你愛信不信!”
韓世融這才自我介紹道:“我媳婦的娘家被你燒了。”
張大山有點懵。現在的受害者家屬的情緒真的能這麼穩定了?
他從韓世融的煙盒裏掏出一根煙:“死了?”
韓世融搖頭:“沒有。如果真死了,我想我們見麵的場景會不一樣。”
張大山問:“那你來幹什麼?就算是償命也輪不著你。”
韓世融問:“你恨張水生嗎?”
張大山一愣:“我要是恨他能幫他放火?”
韓世融還是笑:“從你的態度,我能判斷出,你是故意縱火,而且是衝著死人的目的去的。因為你是吉地房地產的一個中層管理者,所以你的這一行為一定會讓吉地麻煩纏身。從這些,我還看不出你是要整張水生嗎?”
張大山麵色一沉,一言不發。
韓世融說:“就你現在這個態度,加上張水生現在提高了補償金的措施,你在大眾的眼裏就是個報複社會的瘋子,而且你沒有指證張水生的證據,你的嫁禍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張水生不會受到任何損傷。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你這是自傷一千損敵一百。”
張大山瞅了韓世融一眼:“你究竟是誰?”
韓世融說:“我也恨張水生,我要搞他。這就是我今天過來的目的。”
張大山問:“為什麼?”
韓世融說:“女人。”
張大山點了點頭。被張水生禍害了的女人不計其數,某個女人的男人因為這事記恨張水生也是很正常的事。
張大山說:“你既然能到這裏,說不定你還能幫我另一個忙。”
韓世融問:“什麼?”
“我有個弟弟,叫張小山,”張大山說,“前段時間在酒吧,不知道被什麼人打碎了喉結,死了。”
韓世融靜靜地聽著,麵部表情沒有一點波動,就連眼神都平靜得很。
張大山接著說:“當時張水生跟我說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也知道,張水生做的從來不是正經買賣,我們跟著他圖的就是不被欺負。可後來,我弟弟他們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別說是交代,就是錢也沒給幾個。我老媽媽去我弟的公司要說法,後來……腦出血在醫院裏死了。”
張大山說到這裏停了好久。
韓世融也不催他,悠然地抽著煙。
張大山說:“我們家就我們母子三個,他們都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我死可以,怎麼也得讓張水生疼一疼。”
韓世融不說話,隻是看著張大山。
張大山說:“我需要你幫我弄明白,我弟究竟是怎麼死的,誰打死的。我要弄死那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