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千裏真的被這婚紗驚豔到了,她愛不釋手地圍著婚紗這裏看看,那裏摸摸,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一樣。
韓世融問:“喜歡嗎?”
馮千裏傻呆呆地點頭。
韓世融從身後抱住馮千裏,親吻著她的脖頸:“喜歡就好。”
馮千裏舒舒服服地靠進韓世融的懷裏:“這是買的?趁我工作的時候,你去挑的?”
韓世融有點小驕傲地說:“我設計的。”
馮千裏家驚訝地瞪起眼睛:“你還會設計婚紗?”
韓世融轉過馮千裏的身子,撫摸著馮千裏的臉,問:“你喜歡的,我都給你。這輩子不要自殺好不好?”
馮千裏略微遲疑了一下:“我上輩子也沒自殺啊!”
韓世融愕然,笑容逐漸消失:“那……你怎麼吃了一整瓶安眠藥?”
馮千裏撓了撓頭:“其實我還打算問問你呢,我上輩子是怎麼死的?”
韓世融的表情冷冽極了:“不知道。早晨起來就發現你死了,起了一身屍斑。”
馮千裏擺了擺手:“別提屍斑的事了。你沒做屍檢?”
韓世融咬著後槽牙說:“一個吃了一整瓶安眠藥的死人,我做什麼屍檢?陪著死人浪費時間?”
馮千裏大呼冤枉:“我沒吃一整瓶!說明說上說一顆到四顆,我就吃了四顆!”
韓世融逼問:“那你床頭櫃裏的安眠藥瓶子怎麼是空的?”
馮千裏說:“那瓶正好吃完了啊。在主臥的抽屜裏不是有你給我買的備用的安眠藥嘛,我是去主臥吃的……不過那個藥片跟以前吃的不太一樣,挺大的。”
韓世融的臉色黑的仿佛要殺人了:“是不是白色的瓶子,黃色的標簽,綠色的花紋?”
馮千裏全身都繃緊了,韓世融生氣了,相當生氣,她有點害怕。馮千裏在韓世融殺人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韓世融突然咆哮道:“那不是安眠藥!那是鹽酸左氧氟沙星,你對這個藥嚴重過敏!藥物過敏你懂不懂?那是我治療支氣管炎剩下的藥!你是豬嗎?不看藥品名稱你就亂吃?”
馮千裏家趕快捂住韓世融的血盆大口,她可憐兮兮地說:“那段時間我本來就不清醒……我連自己家在哪都能忘了……我……錯了好不好,你別罵我。”
韓世融一把緊緊摟住馮千裏,勒得馮千裏呼吸困難。可她沒有抗拒,反而摟上了韓世融的脖子。韓世融的呼吸急促地噴在她的頸窩裏,她耳邊隱約能聽到韓世融咬後槽牙的聲音,馮千裏自責又特別心疼這個男人,他上一輩子的悲劇有一半是因為她的糊塗!
韓世融在馮千裏耳邊極力壓抑著怒氣說:“以後,等你糊塗了,不管什麼事都問我。就算我口氣不好,那也不是嫌棄你,記住了嗎?”
馮千裏把臉貼在韓世融懷裏點頭。
圓形的大床旁,是潔白的婚紗,婚紗的旁邊是相伴兩世仍覺不夠的一對夫.妻。
……
拍婚紗照遠沒有馮千裏想象中那麼輕鬆,來回換穿各種衣服,擺出各種造型。為了多拍照,幾乎一組和另一組之間沒有間隔。縱是馮千裏這樣的好體格,等三天最後一組照片拍攝完成,馮千裏也都累趴下了。
那天夜裏,馮千裏往韓世融懷裏拱了拱,說:“下輩子我可不想拍什麼婚紗照了。”
韓世融笑著問:“你上輩子不是一直說沒拍婚紗照是一輩子的遺憾嗎?”
馮千裏:“拍了是一輩子的震撼。”
韓世融又問:“下輩子真的不拍了?”
馮千裏:“……”
韓世融低頭一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