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時間得沙漏,滴滴答答,漸漸消磨,如晶瑩的沙石在手中飛揚。
我依舊忘不了那段時光,卻奈何不了記憶被歲月衝刷得模糊,最終濃成一個無法抹去、無法忽視的斑點——林俞。
寒冷的風刀割似的抽打在臉上,透涼的雨滴一點點剝離皮膚的溫熱,呼嘯的車輛鳴笛撕扯著耳膜……我的淚光被風帶得越來越遠,思緒在飄落的枯葉間繾綣……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真實,還隻是一場,根本睡不醒的夢。
人生如夢
夢見人生
謝謝你陪我走過
夢的二分之一世紀。一
〔夜太美,盡管太危險,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
熄了燈躺在床上,葉初兩眼直直的瞪著天花板:“無聊~無聊啊~”可是,這麼撩人的我怎麼能把時間浪費在枯燥的睡眠上呢~
“啪——”
手機屏幕微亮的光照亮了房間的一角,一張帥氣的臉映入葉初的眼簾——全班女生的男神加夢中情人,林俞。“切,要不是公司的包裝,你有這麼帥麼?打死我也不信!”我在口中碎碎念著,隨心打開小企鵝,一個紅點點也沒有,一個留言都沒有,心裏默默想著:看我的世界多麼悲哀,全部都忘了我,然後我接著打開了興趣部落,瀏覽翻閱著關於明星的種種八卦,突然我發現了一個醒目的帖子《如果給你一次與林俞獨處的機會,你會幹什麼》心懷邪念的我嘿嘿的點開了它,翻著一個個腦殘粉,一句句腦殘霸露的回複評論,我真是汗顏了。
“要我,絕對強吻”
“我要胸咚,地咚,小俞俞胸很大!”
“毫不猶豫先來個熊抱”
“不吃幹抹淨對不起自己”……
我默默地一字字刪掉了剛打的“撲倒他”,自己絕對不能同流合汙啊,回想那張帥氣麵孔,有些熟悉的鼻子,不禁冒著被口水淹沒的危險,回複一句:“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覺得林俞的朝天鼻孔好大呀~”
頓時,樓下就炸了,雖然有很多意料之中的吵罵反駁,但也更多是意外的讚同:“真的耶”“我早這麼覺得了,一群腦殘粉”“喲,俞俞的朝天鼻很特別喲,不過我喜歡,哈哈…”
感覺智者挺多的嘛,我把被子掀起來,躲在被子死笑得肚子疼,真好玩。黑暗裏屏幕射出來的光刺得我眼睛疼,索性退了出來關上手機,準備安息?
慢慢的,我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個讀小學天真的我。我好像真的回到了那個上小學的我,那個沒有煩惱,那個天真無邪,那個還不懂愛情是什麼的時光。
記憶裏那段時光,總是充斥著春天的香氣,是可以感受到拂麵的江風,還有那個快樂的我和容樹哥哥。越長大,煩惱越多,每每想起那最美的時光,心中總是多了一份悲傷。
做完作業的我趴在爸爸做事地方的旁邊,拿著粉筆在綠色鐵皮櫃子上畫著小人,寫著字。這時,後麵走來一個比我高好多的小哥哥,把我抱起來,我的腳著不了地,哭喊著爸爸,爸爸把我接過來放回地麵,告訴我那個長的白白的小哥哥叫林容樹,是他的新學徒。
林容樹哥哥每天騎自行車來我們家,每天我都會偷偷到他的車籃子裏拿糖果,水果,甚至是一些我從沒吃過的東西吃。但是他從不會發現,也不會找,他常向我“抱怨”我家的螞蟻好貪吃,我也會說小心你這棵書被蟲啃光了。我的小鎮子臨著江,鄰著山,也經常會停電,但是他仍會來,帶我到江邊拾卵石,放風箏,山上去看江水濤濤,撿拾鬆果,有時候從獵鳥的網上偷現成的鳥,好開心好開心。
可是有一天開始,容樹不再天天往我家跑了,偶爾來也不再陪我到處玩,他總是說他好累,動不了,總是賴著坐著讓我去拉他,我就會大罵他是個懶豬,又肥又懶。再到後來,他真的不來了,爸爸說容樹的媽媽住院了,要動手術。我問:是很嚴重的病嗎?爸爸回答:是啊,拖到現在就真的嚴重了。
那時候,我不知道爸爸說的真的很嚴重的病有多可怕,我隻知道,那個陪我到處撒野的容樹哥哥,再也不會再來陪我玩了。 從那以後的生活也開始變得無趣,沒有容樹哥哥的陪伴,我變得很不習慣。無法忘記在江邊放風箏的他,無法忘記那個車簍裏藏著的美食,更無法忘記那個短暫而又美麗的春天。
後來,我常常聽見爸媽討論林容樹哥哥,說他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學東西很快,可惜命不好,家裏成了那個樣子。從他們口中,我知道了林容樹一出生就沒有爸爸,自小就是他媽媽帶大的,但他媽媽身體不是很好,總是生病,吃了很多藥也是一如既往,但林容樹還是讀了書,而且表現很好,從不讓他媽為他擔心。說到後來,爸媽又開始吵起來了,你一句,我一句,我也就不聽了,拿著粉筆到門外的牆上繼續寫著字:林容樹。一大早,一豪華公寓偌大的遊泳池內,泛著幽幽波光,一抹頎長的身影在水中遊魚般穿梭,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