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城隍陸有為一臉為難模樣,無奈、愛莫能助神情表現的淋漓盡致,這演技可以去角逐奧斯卡,兩人依舊在太師椅上,個子不高顯得稚嫩模樣的稚子衛玠,淡定不露出絲毫喜怒之色,又拿起身旁茶杯喝著茶水。
而上首位置上城隍,歪歪斜斜坐著,也沒有絲毫城隍架子,有些玩世不恭,不大眸子緊緊盯著依舊沉穩衛玠,惋惜之色一閃而過。
“卯時天亮,城隍府會自會隱去,賢弟神魂會暴露在日光之下,況神魂長時離開肉體,會有所損傷,甚至與敗壞,賢弟可要珍重”
“多謝陸城隍提醒,今日之恩,來日小子定當報答,告辭”
衛玠此時心中已然通透,這一切恐怕都是城隍設計為之吧,眼前這個笑嘻嘻和藹可親的中年大叔,也許早就知曉拜在華佗、費宏門下,就是利用自己特殊關係,來打擊、或者是鏟除敵人方通,無論結果如何,對城隍沒有絲毫損傷。
陸有為真心好算計,名義上是詢問香火之事,可是打的卻是這個算盤,對於衛玠來說,這就是禍從天降,害人之心絲毫也無,可是卻如此被人算計,而且城隍還表演的相當到位,心中是無比憤怒,可衛玠外表依舊如故,喜怒不形與色。
“何來之恩,本城隍真是惶恐,不送”
衛玠放下手中茶杯,沒有沒有絲毫猶豫,執禮拂袖而去,走在城隍廟中,衛玠邊走邊欣賞著城隍廟景色,心中懼怕在趨勢自己停下腳步,可是理智卻在告誡自己,太陽升起之前,不回去,就是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看著門口朱紅色門,磅礴大氣之感尤為強烈,來時還有時間欣賞門前對聯,可是如今心情完全不同,在城隍廟正門前,陰陽司公方通八尺身高魁梧雄壯站在前方,那把殺氣逼人長大刀豎立放在地下,此刀不知葬送多少條性命,血紅色眸子緊緊盯著走出來的衛玠。
“豎子,汝終於很出來,做縮頭烏龜也得死”
原本在月色下城隍廟前和安靜,可是這巨大聲響,震的衛玠耳膜都生痛,衛玠從容不懼的走出門,站在陰陽臉正對麵,不帶絲毫火氣的大聲說著。
“如汝這般德行、肚量、品性,德行如市井無賴泥腿子,毫無修養可言;常言道宰相肚內能撐船,如汝這般心胸,喊打喊殺如屠夫,圖惹笑料;對上司失禮,不分青紅皂白無故吞噬他人魂魄,可還有品性可言;如汝這般神靈,都可稱呼邪神不為過吧!”
衛玠心中這話是不吐不快,既然已經是這個狀態,求饒也並無用處,衛玠義正言辭的講著,也早就想開口,神靈就該有神靈摸樣,如此這般恐怕邪神才更相配,力量至上殺人全憑喜好。
“狂妄豎子,本司要將汝之神魂,製城燈芯,永生在火焰中痛苦燃燒”
“正是可笑,被人當做棋子爾竟不自知,汝可知小生為何人,殺之有可等後果,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漁翁可是誰?”
“黃口小兒,汝為何人,又是何人利用,速速道來,如有半句虛言,本司定將你抽筋剝皮”
衛玠氣質不凡,在夜空中身體都在散發著陣陣乳白色光芒,一連幾個鏗鏘有力反問下去,讓異常生氣的方通,反而是愣住了片刻,通紅色眸子恢複絲理智,不過手中握著熊熊燃燒的蒼白火焰長刀,那恐怖的煞氣沒有絲毫減退。
衛玠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氣勢減弱,反而是站立的更加筆直,兩人身高相差很大,至於歲數更加不要說,此時衛玠身上不止有金色光暈包裹,一股乳白色之氣散出來,白氣包裹住衛玠,再次形成一層保護膜。
衛玠把自己身份以及城隍陸有為險惡用心詳細說一遍,聲音不大可卻說的有理有據,在寂靜夜色下,隻有方通不斷變化的陰陽臉。
“陰陽司公,所以說,何必掉入他人陷阱,心甘情願被陸有為利用,如小生一旦有不測,三位恩師豈有善罷甘休之理,我等又豈然成全陸有為一箭雙雕之計”
“此話當真,汝真是仙尊弟子”
“千真萬確,小生修行的就是昆侖山道德經,隻是修為尚淺薄,不敢丟了師門顏麵”
“本司姑且信汝一回,如所言為假,定不會就此罷休”
衛玠硬是靠著一張嘴皮子,把眼前這個有著強大法力的神靈給說服,也不是花言巧語,隻是陳述事實加上言辭技巧,更多是其中利害關係,城隍陸有為就是想要這個結果,當然翩翩不能夠讓他得逞,費了好一番口舌,終於是撿回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