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宿老(1 / 3)

士林結交宦官,是有風骨文官最看不慣的,衛玠某種程度就代表著費閣老,所以也不敢在鎮守太監府多留,兩人相談甚歡,爾後步太監再也不提起血玉珊瑚之事,對方無非是欲獻上珊瑚,討好嘉靖皇帝生母歡心,可最多也就是留在宮中養老而已。

不從利益角度看,衛玠還是蠻欣賞步太監的,最起碼他性子夠正常,喜歡插花、字畫、音樂,偶爾還作幾首詩,做個風流名仕樣子,雖然如此裝模作樣,讓人有些別扭,士大夫也很定不屑於為伍,可是步太監夠正常,不是那些變態至極的死太監。

衛玠是連夜出城,不敢在鎮守太監府邸留宿,至於夜間關閉城門之事,有著東廠人員護送,無需考慮,衛玠坐上馬車,一路往桃花塢趕去。

“步太監,希望你有魄力,成敗也就在此一舉,如若不能,陛下恐怕馬上就會下詔,理由也不需要,把明朝境內鎮守中官製全部裁撤,時間可真不多”

衛玠回到家之時,已經是戊時末,衛玠站在桃花林下,天空中滿天星鬥,明月高高掛在空中,灑下如霜雪光華,而在桃花塢中,燈火依舊通明著,也許是聽見馬車動靜,簡陋的木門被推開,俏麗滿臉憂慮的夭夭露出。

衛玠心中也十分抱歉,讓家人擔心,不自覺加快步伐,來到門口,才發現家裏四口都沒有睡下,衛玠努力露出天真微笑說道:“夭夭、花娘,不是說過勿需擔心,隻是去做客,勿要大驚小怪,各自洗洗睡吧!”

“鎮守太監府邸,豈是好相與之地,醜兒身子可有傷到”

夜間露水重,桃夭夭就抓住衛玠手拉近屋中,睜著烏黑又明亮眸子,上下左右四處瞧著,一隻手還在衛玠身上摸著,臉上擔心、焦慮之態是盡顯。

衛玠知曉桃夭夭擔心,可是卻讓自己很尷尬,彼此身體貼的很近,都能夠聞見對方身子內發出的體香,一種如春天桃花散發出的桃花香,可是其中又帶著其他味,很是好聞讓人迷醉,衛玠個子又沒有對方高,腦袋剛好就貼在桃夭夭胸前,高聳的存在讓衛玠想入非非。

外表隻有八歲模樣,可心中卻是個二十多的年輕小夥子,在燈火襯耀下桃夭夭五官都帶著夢幻色彩,柔暖手掌被她緊緊抓住著,不時自己身之還被她摸上下,也不知是對方故意在揩油還是如何,弄的衛玠心中燥熱難受,極不自然的掙脫出去。

“花娘,熱水可準備好,我要沐浴”

也許燈光有些暗淡緣故,衛玠也就沒有發現,桃夭夭手被衛玠掙脫後,眸子內閃過一絲得意之色,立馬一閃即逝,立刻就恢複成無微不至姨娘角色,嘴上抱怨著這深秋天氣,沐浴容易傷中氣。

聽見這話也醉了,古人就是講究細枝末節太甚,身體發膚授之父母就算了,可是勤洗澡都不可以,衛玠實在接受不了這種調調,一天不洗澡就渾身難受。在臥房木桶內,衛玠坐在桶中背靠著,小心肝還在砰砰加速跳動著。

“衛玠你可不能多想,禮義廉恥還要不要,《禮記》還得抄錄遍不可”

“醜兒,今日步公公為何請你過去,到是言明了呀!”

衛玠閉著著眼睛心中告誡著自己,可是外間就響起桃夭夭聲音,接著就是房門被推開,以往被依依推開就算了,桃夭夭好歹讀過書懂禮,怎麼就闖進來,衛玠也不睜開眸子,免得自己尷尬,或許在對方眼裏,就是個童兒而已。

“桃夭夭,男子沐浴,你怎可闖進來”

“嗬嗬,八歲小稚子,可算男子乎”

衛玠也不在與她爭辯,閉著眸子養神著,至於鎮守太監之事,是一筆帶過,也許花娘弄的水溫太高,越泡著越熱,直到屋門再次響起聲音,衛玠的心才算放下來,這大膽作風是與誰學的,瀟湘院出來的女子,作風都大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