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玠再次睜開眼睛,天已是大亮,清晨曙光灑在身上,溫暖舒心,早晨各種鳥兒鳴叫聲,清脆悅耳,處在青山綠水間,盤膝坐在草叢中,讓衛玠有種隱世修行的空靈,周圍景色有些不同,青草樹木更加茂盛,說不上的古怪,正準備起身,低頭卻發現大腿上枕著妲妃。
妲妃頭側向外枕著盤膝腿上,玉潤雙手抓住腿不放手,裹著衛玠儒裳卷曲著,如在母親肚子內姿勢,頭發有些淩亂,灰色衣裳遮掩著她玉體,隻是下半截長裙擺髒兮兮著,粉紅色霓裳沾染上雜草、泥土及樹葉。
衛玠看不見她是否還在熟睡,本能上也不願意驚醒她,所以依舊保持盤膝打坐著姿勢,從東升起火紅太陽,光線剛好迎麵傾泄過來,衛玠伸出右手遮擋著,避免陽光打在她眼睛上,左手輕輕梳理著她那雜弄發絲,或者是清理衣裳上泥土汙垢。
此時隻有山中鳥兒鳴叫聲,清水流動嘩啦啦聲響,早晨日初下,加上暖風襲來,原本很寧靜很美,可是卻不合時宜的發出“咕嚕、咕嚕”叫聲,衛玠肚子發出響亮的聲響,從昨日早食後就沒有進食,衛玠肚子在抗議。
“衛小公子,肚子也會餓呀!不是詩書可填腹嗎?”
聽見咕嚕聲音,衛玠很是尷尬,希望妲妃千萬不要醒來,可就是不如願,妲妃突然就坐起來,扭過頭盯著衛玠樂嗬嗬笑著,睜著水汪汪媚眼,拿著讀書打趣著,也許是在野外睡覺,臉頰頭發淩亂,右臉之上貌似更加紅些。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可並無言有食物”
“嗬嗬,不愧於縣案首,腦袋並沒有被詩經給填充,走老娘帶你去吃大餐”
衛玠站起來也不答話,自顧自走到溪水旁,清澈見底的溪水特別明亮,看著水中的倒影,才發現右臉傷疤好許多,那恐怖的白骨至少隱去,腐肉也已經脫落,不過依舊有道長長的傷疤,把俊逸五官徹底破壞,如在右臉上被利器劃開般。
用清水好好洗漱下後,開始對付著長發,儒生方巾、發箍也不知去向,正準備隨意挽起,可背後妲妃卻了走來,身體貼上,讓衛玠立馬感覺那柔軟存在,伸出雙手溫柔的挽著自己頭發,衛玠也不拒接,心不在焉的整理髒兮兮衣裳。
“妲妃,你也整理下衣冠吧!”
“小郎君,你是嫌棄奴家衣衫襤褸,不喜奴家現在容貌嗎?”
“不要鬧,衣冠整潔為最基本禮儀,乖乖聽話”
衛玠用著大人口吻念叨著,聽著這話妲妃是直樂嗬著,頭上被她給古樸木簪束縛住,也不在是披頭散發樣,隻是頭發挽起,臉上的恐怖傷疤更加明顯,原本如金童子的少年,可當下卻被完全破壞殆盡。
衛玠在溪水旁打了套五禽戲後,妲妃全完全變了模樣,穿著白色長袖褙子,外穿長袖對襟褙子,內為立領褙子,有白護領和白袖緣,全白色衣裳幹淨異常,腰間那狐狸玉佩依舊在,梳著少女發髻,頭上插著金釵,臉蛋沒有任何胭脂,睜著水汪汪媚眼,這少女打扮也太過驚人,不過那嫵媚氣質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了。
“小郎君,奴家這打扮如何,這可是奴家耗費最後絲法力折騰出來”
“嗯,很美、很可愛”
衛玠現在才認清個事實,不管是哪個朝代女子,也不敢是人、妖、神靈以及仙子,隻要是女性都愛美,妲妃都傷成這樣,都不忘記臭美,用盡最後法力也要把自己打扮美美的,少女打扮的確很美,配合點上讚。
“嗬嗬,小郎君有眼光,如今你這個模樣不會長久下去吧!”
“在此地這般模樣,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衛玠二人來的時候是很拉風,可是回去卻隻有步行,兩個帶傷人士一路走著,衛玠也開口詢問那和尚和九毒之事,不知最後是如何逃脫他們魔抓,妲妃隻是瞟了眼,然後就是敷衍了事,也不知具體詳情。
走了約小半個時辰才來到一座城池前,放眼望去城牆高大古跡斑駁,不知經曆過多少風雨和曆史時光,高大厚重城牆下有著眾多百姓過往,車水馬龍,有叫夫在背著重物,有婦人挽著竹簍,也有駕駛牛車者,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城門口上方寫著二個巨大字體“成都”,看見這三個字,衛玠徹底是淩亂,這地界跨越的也太大了點吧,完全不在自己意料中,從杭州來到成都府,這距離得多遠,來的時候在天上飛行,可是回去得如何,府試之期還能不能趕到,最重要的沒有路引,不會被官府抓起來當成流民逃戶吧!衛玠是憂心忡忡,能飛了不起,有本事帶本公子去北極。
衛玠看著城牆門口的幾個士兵,心中就有些不安,幸好對方沒有盤問,與妲妃順利走入成都府中,心中很是新奇,對於第一次出遠門,又有些小興奮,而且是蜀中成都,這坐古城可是秦朝時期就存在,曆史名跡應該不少,最重要的是美食小吃應該很多,傳說天主堂雞肉、致華堂白雪糕、石觀音板鴨和湯長發麻餅等等,想想都流口水。
衛玠摸了摸空腹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妲妃,小生身無長物,吃食就姑娘出,回到杭州定奉還。”
“抱歉哦小郎君,奴家已沒有法力,變不出銀兩來,不過以奴家姿色,應該可以輕鬆弄來的”
“夠了,小生堂堂七、不五尺男兒,豈容姑娘出賣色相”
衛玠義正言辭的說著話,看著自己小身板七尺也無,不得不臨時改口,惹得身旁女子樂嗬直笑著,衛玠瞪了對方眼,心中念頭在不斷閃爍著,如何才能夠賺到銀子,可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做苦力指望不上,可是畫畫買字,卻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