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姑奶奶,小生等,說什麼都照辦”
“咯咯咯,奴家就知曉小相公是好人,不會拋下孤苦無依、身世可憐、命運多舛、手無縛雞之力、任人欺淩的小女子”
“不會、不會,姑奶奶之言就是聖旨”
妖女隻使出一招,衛玠就招架不住,隻有認慫,雖然明明知曉她在假裝哭泣,可是聽見聲音,心腸就硬不起來,鼻血流出後,相當丟臉,隻想快些回去。
“小色胚,欲對奴家怎樣都可以哦,咯咯,不過嗬嗬,就你留著鼻涕模樣,還是等幾年吧!!”
“不是鼻涕,是鼻血”
妲妃雙手雙手放開,衛玠努力讓心平靜,所以外表得表現的從容不迫,自然平視對方,伸出衣袖擦拭著鼻子上鮮紅血液,這副強裝鎮定樣子,惹得妲妃彎腰放聲狂笑著,瘋笑間那高聳存在都在抖動,眸子內笑意都可溢出。
衛玠擦拭著鼻血義正言辭的糾正著,可是對方突然就伸出手推出,身子自然的往後傾斜,然後人就從高空往下掉去,這高度摔下去,成為肉泥是必須的,死定了,衛玠閃過狂笑的妖女妲妃,最毒婦人心,特別是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這得有多大仇,死得太慘了。
衛玠閉合著眼睛,感受狂風刮著身體,等待著掉落死亡的瞬間,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落地,緩慢睜開眼,掉落節奏停下來,天空太陽高掛著,天朗氣清,摸了摸身體,完好無損,自己並沒有掛掉。
衛玠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離地麵一尺處,懸浮在空中,然後砰砰的一聲,掉在柔軟的草地上,慶幸撿回條性命,問候妲妃全家遍後,才發現不遠處的桃花塢。
而此時從桃花塢中著急走出桃夭夭、依依等幾人,闊別月餘沒見,依依掉著大顆眼淚哭泣著,迅速的飛奔過來,撲到在衛玠懷裏,衛玠如哄騙孩子般慢慢哄著,而桃夭夭隻是帶著淡淡微笑,點點頭,不過比從前顯得憔悴些,看見桃夭夭好好的,可卻不見竹悠在。
“夭夭,你們是否有事,那群道士可有為難,有無受傷?”
“無事、無事,是道濟大師出手相救,竹悠已回懷遠山,醜兒放心”
聽見相安無事,心中大石也放下,對於瘋癲道濟也很感激,平時看著瘋瘋癲癲不靠譜,關鍵時刻,可見其為人,衛玠一路還擔心如何解釋自己毀容一事,可幾人絲毫也不問,衛玠摸著自己右臉,完好無損光滑臉頰,看來又是妲妃在搞鬼。
眾人步入桃花塢中,這裏一切也沒有改變,隻是從寒冬臘月的孤寂,到如今的桃花盛開鳥語花香,一切都很熟悉,仿佛在成都府中事情,如做夢般,與桃夭夭二人在書房內嘰嘰喳喳說著話,讓依依還抱怨了下,離別,就是為了久別重逢後的喜悅。
衛玠隻是簡單把成都之事訴說遍,從夭夭空中,也知曉之後發生事,桃夭夭與竹悠準備逃入懷遠山,可半途卻被清霄以及丹辰子等人截住,幾個道士除妖無非欲得內丹,不過卻被道濟救下,竹悠經曆此事,嚇的不敢下山,而桃夭夭卻回到桃花塢,衛玠對於桃夭夭是妖類沒有絲毫偏見,如往常般對待,讓夭夭拘謹神態稍微放鬆些。
帶著優雅恬靜氣質桃夭夭,坐在書房椅子上,雙手緊緊握著,低著頭眼睛閃爍著,輕輕問道:“叔寶,妾身並非是人類,介意、懼怕否?”
看著琴道大家夭夭如此作態,衛玠反而覺得可愛,語氣都溫柔幾分說道:“我是修士不懼,更不介意,如有夭夭在家,省去諸多煩惱,甚喜。”
衛玠沒有問她是本體是什麼,為何成為名妓,又為何嫁給父親,隻甘願做個妾室,這些通通沒問,她也沒說,相信她,時候到了,她也許會主動說出。
舒爽的沐浴後,夭夭親自動手服侍,這完全不合禮,可衛玠也不言,有做事極妥當夭夭,很舒適,衛玠站立在銅鏡前,看著鏡子中自己,臉上傷疤已祛除,沒有留下絲毫痕跡,五官依舊比女人還俊美,不過眸子內卻帶著股成熟男人才有剛毅,也許是殺過人,男人陽剛一麵也露出,五尺由於,就十歲不到年紀,已經是發育過剩,衣裳穿在身上,都已經短了截。
“月餘不見,叔寶就長高許多,衣裳已不合身,將就穿著,這幾日就訂做幾身”
“夭夭做事,甚是放心”
衛玠隻是伸出手,衣裳頭發,夭夭都親自整理好,吃頓花娘親手做的美食,依依駕著家中牛車,先趕往餘杭縣城中費府中。
走入費府老太爺書房中,過了寒冬,費宏顯得更加蒼老些,隆冬已過,可依舊穿著較為厚實的衣裳,帶著東坡帽子,姿勢端正坐立與書桌前,正聚精會神提筆在寫字,老人家氣色紅潤,精神頭算足,讓衛玠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