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初凝在她麵前坐下,她帶著手銬,旁邊還站著獄警,藍初凝並不為自己的安全擔憂。
“說吧,你要見我到底想要幹什麼?”藍初凝單刀直入。
方雅打量了一眼藍初凝,穿著精致,臉上沒有上妝,但臉色很好。
“聽說你現在是陸氏集團的新任總裁,你不覺得你應該感謝我嗎?如果不是我,你哪裏有這個機會坐上這個位置,你說對吧?”
方雅雖然形容狼狽,但是監獄生活似乎並沒有磨滅掉她驕傲的性格,說話依舊這麼盛氣淩人。
藍初凝聽了這話倒是沒有動怒,一條瘋狗而已,咬了你,你難道還要咬回去?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
方雅臉上的笑意一僵,很快恢複如常,“我原本是想看看陸祁睿半死不活之後,你的狼狽樣子,但是似乎陸祁睿這樣,你反而活得更好,也不知道陸祁睿要是知道你這樣,還會不會繼續把你當做掌中寶?”
她嗤笑一聲,盡是輕蔑,“藍初凝,你也就是個綠茶婊,表麵裝作有多在乎陸祁睿,多愛陸祁睿的樣子,心裏指不定在想什麼呢,我看你就是看上了他的錢,我現在倒是後悔下手對付他了,竟然便宜了你。”
藍初凝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對麵那個麵上平靜,眼睛裏都是嫉妒和瘋狂恨意的女人。
“方雅,我自認從頭至尾我和陸祁睿都沒有主動招惹過你,一直以來都是你自己在挑事,我們隻是回擊而已。”
她說的是實話,但是方雅卻無法接受,她的故作平靜被打破,臉上變得猙獰而瘋狂,她站起來向藍初凝撲過去,藍初凝嚇得身子後仰,幸好她們之間隔著大長桌,方雅夠不到她,獄警見狀,連忙將方雅按住。
“幹什麼,幹什麼,老實點。”
“藍初凝,你和陸祁睿不得好死。”方雅瘋狂的叫囂著,被獄警押了出去。
藍初凝走出監獄的大門,抬頭看看碧藍的天空,輕輕吐出一口氣,拋開心中的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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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睿,我今天去監獄看方雅了,她說我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竟然比原來活得還好,說我一點也不在乎你,就是看上你的錢了,不知道你對這話怎麼看?”
“我現在每天都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按時上班,按時檢查身體,好好地照顧我們的寶寶,聽你的話,我沒有哭。我每天都過得很好,即使沒有你,我也生活得很好,可是這不代表你對我不重要,你明白的,對嗎?”
藍初凝靠在床邊,臉貼著陸祁睿的手掌,慢慢閉上眼睛,一滴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緩緩劃落,滴在陸祁睿的掌心。
床上的沉睡了很久的男人的眼睫毛輕輕的,輕輕地顫了顫。
藍母來醫院給藍初凝送晚飯,剛踏進病房,就看見陸祁睿睜大著眼睛,溫柔地看著床邊睡得正香的藍初凝。
藍母驚得想要大喊,被陸祁睿及時製止,她這才敢相信陸祁睿是真的醒了,她捂住嘴,轉身去找醫生。
藍初凝是被走廊裏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驚醒的,她剛抬頭,還沒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就被護士扶到了一邊,一群醫生包圍了病床,再然後,她聽到了那個久違的,熟悉的,磁性而低沉的嗓音。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眼前那群白衣天使。
白衣天使們很快就離開了,陸祁睿坐在床上,看著站在一邊遲遲不動的藍初凝,眼睛裏都是溫柔地笑意。
“老婆,我回來了。”
藍初凝忽然撲過去,陸祁睿大驚,手忙腳亂地接住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小人兒,還不忘小心地避開她碩大的肚子。
藍初凝哭了,在陸祁睿懷裏哭得聲嘶力竭,這是自陸祁睿進醫院後她第一次哭,三個月了,無論多麼難過,她都沒有哭過。
陸祁睿抱著她,緩緩收緊手臂,將頭埋在痛哭的女人發間,眼淚順著發絲消失不見。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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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祁睿醒了,經過檢查一切正常,他的外傷早在昏迷的三個月裏好了,又留在醫院裏觀察了三天就出院了。
陸祁睿出院後,家裏人為了慶祝他的康複,特地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派對,邀請了親近的親戚朋友參加。
很快,陸祁睿蘇醒的消息就在陸氏集團傳開了,然後藍初凝提了辭職,陸祁睿回到集團上班了。藍初凝又做回了她的家庭主婦,安安穩穩的在家裏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