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玄道宗外門的四大主峰之一,禹王峰的麵貌,卻簡直可以用落寞二字來形容,聽聞師父簡單介紹過後,蘇木也對這裏有了些了解。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偌大的禹王峰,連他在內,居然隻有區區八個人!除了師父曹三通,再就是師娘蘇婉清,還有他們的一對兒女曹紅鯉與曹八鬥,另外還有三位弟子。
曹三通似乎不喜言談,稍稍交代了幾句後,喚來了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便徑直走進屋內了。
此人名為樊柯,年約三旬左右的模樣,禹王峰大弟子,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強壯,塊頭很大,不過慈眉善目的相貌,倒是與高大威猛的身形恰恰相反,顯得有些憨厚。這讓蘇木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陸小寶,繼而平添了一抹好感。
樊柯性格很是隨和,並不拘於小節,很自然而然的走進後,勾搭著蘇木的肩膀,帶著他來到屋舍最末的一間木門內。讓蘇木微微愕然的是,原來這排看起來並不寬敞的房舍中,居然另有乾坤,其內典雅整潔不說,隻此一門中,居然有不下十處房間。
在樊柯的示意下,蘇木隨意選了一間作為自己的住處,許是蘇木直爽的性格讓樊柯心生好感,兩人在屋內的茶桌旁坐下後,倒是十分投機的閑聊了起來。
對於初來乍到的蘇木而言,有人願意給他講講宗門的情況,自是最好不過。
從樊柯的一番言語之中,蘇木也了解到,原來在自己眼中強大無比的玄道宗,其實並非十分的強大。至少在整個趙國修真界來說,堪堪隻能算作最普通不過的中等門派。
當然,玄道宗也並非一直如此,想當年開山祖師太乙真人還在世的那會兒,也算威名赫赫,名燥一方。
不過千年前,太乙真人化道失敗,壽元枯竭而死,失去主心骨的玄道宗也因此地位一落千丈,沒有了昔日的盛世輝煌。
樊柯還告知了一些修煉方麵的經驗,這讓在修煉一途堪稱小白的蘇木,十分受用。
按樊柯所述,修煉共分練氣、築基、結丹、元嬰、化道,這五大層次。當然,其後應當還有,隻是以他的閱曆不得而知罷了。
“大師兄,那現任宗主又是何人?”末了,蘇木不忘追問一句,自付現在已是玄道宗的外門弟子了,找好組織,找好首領,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宗主名諱玄一道長,說來慚愧,為兄入宗已十載有餘,至今卻仍是無緣一見。”樊柯歎了口氣後,頗為感慨道。
蘇木心中了然,宗主執掌天目峰,倘若不能成為內門弟子,怕是很難有機會見到。
“好了老四,你剛剛上山,應該累得不輕,好生休息休息吧,為兄稍後再來看你。”說罷,樊柯便起身告了辭。
不得不說,這位大師兄待人真誠,且心思也遠比身板來得細膩,蘇木可不就是累壞了麼?不過望著眼前柔軟的蠶絲大床,一時半會兒的,他還真的難有睡意。從懷裏掏出師父賜予的儲物袋,蘇木顯得有些興奮,將裏麵的東西一一取出。
兩套淡藍色的道袍與樊柯所穿一樣,想來應是外門弟子的標準衣式,而刻有“禹王”二字的精致玉牌,當是身份識牌,意味著自己是屬於禹王峰的弟子。
“這才是重點嘛!”隨意的將道袍與玉牌放置在桌上後,蘇木麵色激動的拿起那本練氣篇來。說到底,他之所以來到玄道宗,不就是為了能夠獲得修煉功法,好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麼?
沒由來的,他倒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二伯,多虧二伯從小便教他識字啊!如若不然,當下可就真要欲哭無淚了。
蘇木尋思著如今自己成為了修士,也算是出人頭地了,倘若有機會的話,還是要回趟臨安鎮看看。畢竟二伯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縱然伯母與堂姐再怎麼壞,可二伯卻並沒什麼錯。
其實蘇木打小便知道,他那性格懦弱當不了家的木匠二伯,是打心眼裏心痛他。
按練氣篇中所述,這練氣期共分九層,且一層難於一層,最終突破第九層後,便能晉級築基期,同時,也具備了一樣蘇木十分向往的本領——馭空飛行。
“築基期!”蘇木心中熾熱一片,已將築基期當成了此生最大的目標,因為到了那時,他便有能力給石頭和小饅頭報仇了。
心裏雖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修煉,但一觀練氣篇後蘇木也知曉,修煉一途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且當下他已經精疲力盡,需要好好休整一番。
換上一身藍色道袍,將身份玉牌係在腰間,做好這些後,蘇木又將桌麵上的其他物品放回到儲物袋中。不得不說,這儲物袋確實是件好寶貝,倘若放在世俗中,價值何止千金?
“嗯?”就在蘇木收拾著自己的破布包裹時,一個細小的物件,卻是不小心掉落到茶桌上。定眼一瞧,原來是自己撿來的那方殘破小塔,說來好笑,若不是今日突然看到,蘇木都快將它給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