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少婦剛剛還笑靨如花的絕美容顏此刻已嚇得慘白,更不敢噤聲。但她身側的中年客商似乎渾然不懼,伸手扶過身邊險些站立不穩的妻子,一臉自信的回過頭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說,你們是從哪來的?”剛剛還笑眯眯的接過銀子的那士兵此刻已板起臉來,冷冷質問道。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夫婦,尤其是客商身側那位容顏秀麗的少婦,一邊對照著自己手中的畫像,眉頭微皺。
“小的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啊,為何官爺就是不信,仍要苦苦盤查呢?”那富商一臉委屈狀,連忙辯解道。
“是嗎?可我怎麼瞧著令夫人和著畫像上的女子長得十分相像呢?聽說,丞相千金貌若天仙,尊夫人的絕色容顏也是這世間少有啊!”那士兵說著,一雙眼睛色迷迷的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少婦,伸出的右手就要捏向那少婦光滑白皙的下顎,卻驀地覺得手臂一震,不過一瞬,他剛伸出的那隻胳膊便被那位富商反扭了回去。
“你!”那士兵揉著酸痛的胳膊,瞪大眼睛怒道,臉色因憤怒而漲得通紅。眼角的餘光撇到對麵那婦人瞬間變幻不定,驚恐不安的神色,更堅定了心中的猜疑。
“來人啦,把他們這對通緝犯押入大牢!”那士兵大聲怒喝道,冷笑著認真打量起眼前的客商夫婦。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再次看向對麵的少婦,那張原本驚恐不定的花容在聽到這句,刹那變得慘白。隻見那緋衣婦人顫抖的纖手緊緊拉著身側的丈夫,害怕不已。
那士兵臉上漸漸露出得意之色,不想,身後上前緝拿的士兵統統被那位白衣富商逼退下去。
“你憑什麼說我們是通緝犯?再說了,我們像是那少年和姚小姐嗎?明知官府早在瀛城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們,還敢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城,你們也太小瞧那慕容瑾了吧!”隻見那富商一反之前的巴結恭敬之態,一臉正色的冷冷反問道。
“大爺我說像,就是像!怎麼,要不就讓大爺我當場給夫人驗明正身?你們別以為你們扮成中年夫婦,我就看不出來了?拿下!”見那富商反抗,那士兵更是惱羞成怒,衝那富商揚了揚手中的畫像,揮手示意身後的同伴們動手。
聽到這話,那緋衣少婦更是嚇得連連後退,緊緊抓著身側夫君的衣裙,如畫的眉眼中溢出了盈盈淚滴。那富商側過身來,一臉溫柔的看向身邊的嬌妻,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轉身,根本無視四周圍上來的士兵們,徑直走向那拿著畫像的守門士兵,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畫像,當眾撕成碎片。
在那少婦的目瞪口呆中,隻見那富商在那士兵耳邊低語片刻,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轉身拉過她的手,徑直走入城內。四周,手握佩劍的士兵們剛準備阻攔,卻被那守門士兵示意攔下。
偏僻的深巷中,一位緋衣少女靜立於一座豪華府邸前。朱漆的府門前,一白衣少年正在叩門。敲了許久,終於有一個小廝打開大門,探出腦袋來。
“小女子姚玥心前來拜見林姑父,這是家父的親筆信函,還請大哥代為轉達。”隻見那緋衣女子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遞於那小廝手中,躬身拜謝道。瞧了一眼麵前花容月貌的美人,那小廝應了一聲,便再度關上了沉重的大門。
片刻後,隻見那小廝再度返回,緋衣少女一臉欣喜,正準備進府,卻被那小廝攔下,有些為難道:“我家老爺說了,府上與丞相府早已在數年前便再沒了來往。還請小姐另投他處吧,這是我家老爺另給的百兩紋銀,還望小姐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