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玉璽當真被薛素湮獻給了秦王?”晉王府大殿內,高高在上的王者掃視了一眼殿中,仍自紅腫著眼睛,淚光瑩瑩的姚玥心和立於她身側,眉頭微蹙的慕容瑾,似是漫不經心的,淡淡道。
“這,”慕容瑾抬起頭來,目光再次變得尷尬起來,不用側過臉去,他便能感受到身側姚玥心眼中投來的,哀怨和委屈之色。對上眼前,晉王似乎帶著探究之色的深邃目光,沉默無語。
“事到如今,難道慕容公子還未做出抉擇嗎?”晉王似乎並不急著要答案,仍是不緊不慢的問道。
“畢竟是慕容瑾負了薛姑娘在先,故而,無論湮兒如今做出何種選擇,我都不會怨恨她!”慕容瑾毅然的抬起頭來,直視晉王的目光道。
“慕容公子當真如此肯定?”不想,慕容瑾到如今都還在維護薛素湮。看來,當初,薛素湮果然沒有看錯人啊!隻可惜,造化弄人!晉王在心裏暗自歎息道,表麵仍是不動聲色。
“慕容瑾心意已決!此生隻想和心兒母子一起歸隱田園,遠離世俗紛爭,還望王爺成全。”慕容瑾上前一步,躬身跪下道。
看來自己所料不差,要想打動慕容瑾,絕非易事。晉王揮揮手,對姚玥心示意道:“夫人先請退下吧,本王還有要事與慕容公子相商!”
待姚玥心向晉王行了一禮,躬身退下後,晉王這才微微一笑,示意侍奉在側的一位公公將手中的那個托盤遞到慕容瑾的跟前。直到那位公公走近,慕容瑾才看清,那托盤上放的,不過是一封密函。
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仍端坐在塌的晉王,隻見他仍是笑著點頭,示意他打開紙卷。慕容瑾不再猶豫,徑直展開。但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心中,像是驀地被某種東西刺痛。縱然滴血不止,卻似麻木的,再難感覺到疼痛。隻因為,那密函上隻有一句話:薛素湮現今仍在鼎劍閣
若非她願意,如今,劉靖雲又如何能將她從守衛森嚴的秦王府擄走?
不過是片刻的失神,隨著身形驀地一晃,慕容瑾顫抖著手將那紙卷放入托盤中,再次抬頭對上的,卻是晉王似乎早看透他內心的眼神。
“這份密報乃是本王散布在各地的密探剛剛百裏加急傳回來的,本王這才急著找來慕容公子商議。慕容公子若是不信,”縱然眼中的悲痛之色已無顯露無疑,但晉王心知,聰明如慕容瑾卻未必不會起疑。
“王爺不必多說了,慕容瑾心意已決!”不等晉王說完,慕容瑾便再次打斷他的話,一字一句,再次躬身跪下道:“慕容瑾願助王爺成就千秋大業,萬死不辭!”
如今,就算他不爭,別人也會將他推入這場爭奪皇位的政治漩渦。既然如此,如其被他人所逼,不如主動出擊。本該蜀於他的東西,他也要奪回來!
“好!有慕容公子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晉王走下坐塌,扶起殿中的慕容瑾,拍著他的肩膀,欣慰笑道。
恰在此時,見一侍衛匆匆步入殿內,急著跪稟道:“啟稟王爺,秦王府剛剛貼出官府告示,聲稱秦王早已尋得先帝遺孤和傳國玉璽,並於三日後,在宮中舉行登基大典。據線報稱,此刻秦王正聚集群臣,在秦王府商議新帝登基一事!”
“這麼說,這個消息現今早已傳遍朝野了?”聽得這個消息,兩人同時回過頭來看向那報信的侍衛,晉王仍是淡定自若道。
“正是!王爺,眼下,我們該怎麼辦?”那侍衛抬起頭來,麵露憂色的看著晉王道。看得出來,他應該也是晉王身側的心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