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接過紫蘭遞過來的麵條,若有所思了片刻,隨後道:“看來宮中有人打算對皇上的子嗣下手了啊。先是大皇子被施了厭勝之術,後又有大公主被毒香所害,我倒覺得這不是巧合。隻是,到底是誰呢?這麼大膽!”
紫蘭東瞧瞧西看看,隨後小心翼翼,生怕別人聽到一般,輕聲道:“奴婢倒覺得是皇後娘娘,您想啊,那炭都是司務司供給給各個宮的,能在那炭上動手腳的,想來想去,也隻有皇後娘娘了。”
冰舞輕搖了搖頭,“你也說,想來想去,怕隻有皇後能做到。想來,其他人也定會是這樣想的,你覺得若是皇後動手,她會做得這麼明顯嗎?她會做得令所有都懷疑她嗎?
皇後到底是太後的侄女,便是現在無子,也不必急於這一時,所以,我倒覺得真凶另有其人。”
紫蘭聽了冰舞的話,讚同的點了點頭,笑了笑道:“還是小主思慮得周全。”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麼,緊張兮兮的看著冰舞,道:“小主,那以後,您可要萬分小心,如今您懷有身孕,也在那凶手想要對付的範圍之內。”
冰舞苦苦一笑,歎了口氣道:“隻怕她早就下手了。否則那日福安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芙蓉殿來尋我的麻煩。”她抬頭看向黃文啟,又道:“說來說去,福安會來尋我的麻煩還與你有關!你到底是不解風情,還是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呢?”
文啟聽了冰舞的話,微微一愣,隨後嗬嗬笑了起來,他沒有想到一向清冷的冰舞,居然會打趣他,輕輕道:“那個刁蠻公主,不適合我!你最好有多遠,就離她多遠,她被太後寵壞了,在宮中什麼事都敢做。皇上的宮妃,有些份位低的都遭過她的毒手。就是麗貴妃與梅妃等人,可以拂了皇後的麵子,卻不敢得罪福安。”
文啟說得隨意,卻處處透露著關懷,而且他的身上沒有如歐陽青夜那樣的壓迫感,讓冰舞覺得舒服,兩個人就這樣暢談了一上午,直到午時時,一個意外之人的出現,才打破了這溫馨時刻。
歐陽青北看著依靠在床上,有些虛弱,卻依然難掩美麗的商冰舞,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俊逸的臉上難得的露出真心的笑容,那異常黑亮的眼睛神采異亮,略有些激動的對著她說道:“你怎麼會在這?真是太好了!
前些日子皇兄突然派了任務給我,走得急切都沒時間去與你道別,誰知道我再回來之時,你早已人去樓空,害得我差點將整個都城翻了過來。
你倒是藏去了哪裏,我尋了那麼久都沒有尋到你。”
冰舞搖了搖頭,有些時日未見,他的熱情依舊未改,麵對他熱切而又有些期盼的眼神,她倒不好開口直言她已入了宮,成了他皇兄的妾,隻是淡淡一笑。
青北對於冰舞的個性也微微有了些了解,知道她一向清冷,所以對於她的不語也並不在意,隻是看著她越發瘦弱的身子,皺了皺眉,有些不鬱道:“怎麼又瘦了?有了身孕的人不是都會變得豐腴嗎?你目前住在什麼地方?可有人好好照顧你?身子的銀兩夠不夠,都說了,讓你隨我住到裕親王府,府裏有好多年紀大的嬤嬤,知道怎麼照顧孕婦。你卻偏偏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