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打算親自為冰舞煎藥的,卻因為宮中傳來皇上召見而不得不離開,卻也千叮嚀萬囑咐莞柔要好好將藥煎好,一定要看著冰舞將藥喝掉。
然而,就在他離開不久,昏迷的商冰舞突然莞柔醒了過來。
不但如此,她還下了地,悄悄來到廚房,看到莞柔正準備浸泡藥材。
“莞柔。”冰舞裝作極度虛弱的樣子,輕輕靠在門邊,極輕的喚道。
莞柔聞聲忙轉過頭,看到冰舞出了來,輕皺著眉頭,“小姐,您病得那麼重,怎麼下床了呢?快去休息。”
“我嘴巴發苦,特別想吃芝麻糖。”冰舞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麵露委屈,特別無辜的看著莞柔。
莞柔輕輕一歎,同是女人,這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難怪他家王爺會如此在這這位趙姑娘了,就連她病色慘麵,都無損她的絕色容顏,隻會讓人格外憐惜,連她一個女人都忍不住心疼,別說他家王爺了。
莞柔忙放下手中的藥材,急忙道:“好的,小姐,奴婢這就去給您取些芝麻糖,奴婢先送您回房間吧。”
“我沒事,今日天氣不錯,我走走自己會回去,你速去速回吧。”
莞柔點了點頭,忙去取芝麻糖。
冰舞見她跑遠後,迅速從那些藥材中取出她需要的藥材,才匆匆回了屋。
此後,她每三日便會適時的為自己增加些病痛,有時是故意吃了相生相克的食物,而食物中毒,有時又故意凍出風寒,有時又不小心將自己磕傷,一個月後,她終於湊齊了她所需要的藥材。
今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雪不大,但那滿天飛雪激起了冰舞內心深處最血腥的記憶。
入了夜,她便發了熱,不斷囈語著。
莞柔不敢耽擱她的病情,忙向歐陽青北通報。
此時的歐陽青北正在與西門非羽商議要事。
西門非羽那日原本在黃文宇手下落了下風,眼見被擒,卻因為突發爆炸,文宇擔心皇上的安慰,讓他有了可乘之機,借機逃跑。
“莊妃那個女人居然好大的胃口,想要當皇後,後宮中誰不想當皇後?皇後之位是那麼好坐的嗎?”歐陽青北非常不滿處處受製於莊妃。
“誰讓她發現了我們的事情,暫時先安撫她,找到適當的機會再除掉她。
她不是想做皇後嗎?那就想辦法借皇後之手除掉她,到時候隻怕南疆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我們再從中斡旋一番,讓他們打起來,我們便可借機成事了。”西門非羽眼露寒光。
歐陽青北極煩躁的皺著眉頭,若非身份所迫,若非西門非羽的步步緊逼,他根本就不想複國,比起當皇上,他更願意當個閑散王爺,尤其皇上對他那麼好。
就在歐陽青北不知該如何阻止西門非羽提出的,令他頭疼的話題時,侍衛匆匆來報,說莞柔報趙小姐高燒不退。
歐陽青北心中暗道來的正是時候,忙對西門非羽道:“舞兒病了,我得去看看。”
西門非羽一把攔住他,“那個女人這個月不是病,就是傷,我總覺得她有問題。”
歐陽青北不耐煩的甩開他手,不讚同的說:“在你心裏,哪個人沒有問題?
舞兒的身體一直就比較柔弱,以前在宮中時就時常如此,能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