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意外救人(1 / 2)

突然,冰舞臉色猛然變得慘白,渾身止不住發起抖來。

“停車,停車,快停車。”強忍著抓心撓肝般的不適,冰舞大叫著。

林夢停下來車,掀開車簾道:“怎麼了?”,卻看著五個人全都痛苦的蜷縮成團,知道她們到了服食逍遙散的時辰。

她從懷中取出逍遙散,“何苦呢?何苦這麼痛苦呢?咱們又不是沒有?還是不要戒了。”

桑依緊抱著自己,一邊顫抖,一邊捌過頭,不去看林夢手中的誘惑。

朵朵第一個堅持不住,快速的抓向逍遙散,卻被冰舞搶先一步奪走。

冰舞怒瞪著林夢,手指緊扣著自己的大腿,眼神凜冽,“林夢,你再敢拿出逍遙散,信不信我殺了你?”

以她現在的功力,就是身受毒癮所困,想要殺林夢也是輕而易舉。

她猛的將逍遙散扔出窗外,“拿帕子,將她們四人的嘴堵上,再用繩子將她們捆起,記住,無論,無論怎樣哀求都不許再拿出逍遙散,否則就別怪,別怪我不客氣。”

林夢撅了撅嘴,卻礙於冰舞的氣勢不敢再造次,如她所說的那般,用帕子堵住了她們四人的嘴,又將她們捆起。

此時的冰舞,身如千萬隻螞蟻嘶咬,又癢又痛,尤其是心中明明極度渴望著逍遙散,卻要拚命的克製,臉色漸漸慘白如紙,身體整個被汗水浸濕。

見林夢已按她所說的做了,她才輕吐道:“出去,趕路,天不黑,不許停下來。”

車外的仙夢聞言一肚子火氣,她和林夢才是護法,憑什麼要聽趙舞兒來發號施令。

於是猛的進了車內,白了一眼冰舞道:“我們是護法,你們不過是最低等的衛隊,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砰”的一屁股坐了下,“我累了,要休息,要趕路,你自己出去駕車。”

冰舞緊咬著牙關,抗拒著毒癮的陣陣來襲,片刻後才艱難的從懷中顫抖的掏出一隻狼頭銀製令牌,“護,護法又怎樣?主,主人已封我為左宮主,以後,他不在場,便我最大。

仙,仙夢,林夢聽令,出去,趕路,天不黑,不,不許停。”

身上痛癢難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眼淚鼻涕也止不住的流。

仙夢有些不服氣的看著那狼頭令牌,又看了一眼林夢,賭氣般出了車廂。林夢恭敬的向冰舞鞠了一躬,也緩緩出了去。

隨後,冰舞便感覺到馬車緩緩前行,她這才疲憊的躺下。

入了夜,冰舞等人才感覺好了許多。

幾個人都沒有什麼胃口,幹糧一口沒有動,隻簡單的喝了幾口水。

“舞姐姐,我想吃逍遙――”朵朵哽咽著剛剛開口,便在冰舞陰冷的眼神下又憋了回去。

朵朵蜷坐在一角,委屈的抽泣著,不是她不堅強,實在是那種滋味太難受了,全身無力,從心到外的又痛又癢,頭痛欲裂,就像被鞭撻了無數次,卻永遠無法死去般煎熬,最糟糕的是,每被鞭撻一次,意識反而更清晰,疼痛反而更劇烈,她實在是撐不住了。

采兒癱倒的一旁,神情萎靡,氣息奄奄的道:“舞兒,逍遙散不致命,咱們,咱們還是不要,不要戒了吧?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戒掉逍遙散的。”

冰舞猛的看向采兒,眼中有些不解,別人不知道逍遙散的害處,采兒學醫這麼久,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個時候怎麼能說這種打擊氣勢的話。

冰舞凜冽的眼神中,是不容置疑的堅持,“戒不掉也要戒。逍遙散是不致命,但是服食它時間長了,會重傷身體與七經八脈,最後會變得手不能提,骨瘦如柴,比死還不如。

我們都身負血海深仇,被逍遙散控製的我們,又有什麼資格去報仇呢?

相信我,明日的這個時辰,你們就會好很多,後日的這個時辰,心裏對它的渴望會越來越少。

最難熬的時候已經過去,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桑依緊咬著牙,默默的點著頭,“舞兒說得對,這這個東西我們必須戒掉。我聽南疆的大醫師們說過,這個東西,會慢慢磨蝕掉人的身體,是碰不得的。

打起精神來,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對,朵朵,采兒,你們都堅強些,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小蝶緊緊拉著朵朵和采兒的手,為她們打氣加油。

朵朵眼淚汪汪的看著大家,艱難的點著頭。

隨後,仙夢與林夢找了家農戶,今夜她們在此借住。

夜已深,冰舞正在為已經熟睡的朵朵等人診著脈,看一看她們的情況如何。

診出沒有大脈,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你還是不放心我們。”當她走到桑依身邊時,桑診猛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