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娶了西冰茉,那為父的王位,將來的相王,就全交給你的弟弟蕭玉來繼承,娶也不娶,你自己定奪。”
說完,蕭天義便起身離開。
自己的兒子他最清楚,蕭杭的野心有多大,他自然是了解的。
若是形勢允許,他想要的可不僅僅是相位而已,他相信,在權力與女人之間,他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果然,蕭杭陷入了沉思與糾結之中。
若是他娶了其他女子為妻,以西冰茉的身份,是不可能給他做妾的。可是讓他就這樣放掉西冰茉,他做不到,他當真做不到。可是讓他放棄繼承權,他更做不到。
怎麼才能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的呢?
蕭杭思來想去,眼睛一亮。
對了,想辦法將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不管是妻還是妾,冰茉都必須得嫁給他了。
想著,想著,蕭杭的眼中放出淫光。
第二日,冰舞身上的傷,好了許多。
但走路仍不敢用力,繼續在床上休息。
今日蕭府突然忙碌了起來,說是想將幾個院子重新修整一番。
偏趕今日蕭杭邀請了許多朝中好友到府中一聚,又是重新修整,又要準備宴會,府中人手顯得緊張起來。
於是,蕭夫人便向冰舞來借人。
“冰茉,你的風寒怎麼樣?好些了嗎?舅母命人給你燉了上等的血燕,你快趁熱喝了吧。”
蕭夫人親自將燕窩端到冰舞的手中。
冰舞不得不接過燕窩,笑了笑道:“真是勞煩舅母了,今日冰茉已經好多了。”
蕭夫人輕瞄了瞄那燕窩,又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你獨自一人在這裏,舅母自然要好好照顧你,什麼勞煩不勞煩的,都是一家人,別這麼見外。
快喝了,趁熱喝。
這燕窩是太後昨日又命人送來的,是燕窩中的極品,舅母親自燉的。”
冰舞挑了挑眉,蕭夫人今日怎麼對她喝不喝燕窩這麼殷勤呢?
她記得她姑奶奶曾經告誡過她,事若反常必為妖。
她在心底輕輕一哼,她到底看看這裏麵到底有什麼妖。
她輕輕喝了幾口,眼睛卻仔細觀察著蕭夫人的一舉一動。
隻見她竟如釋重負的輕舒了口氣。
冰舞冷笑,看來這燕窩裏麵果然有文章。
表麵上卻作不知,天真的笑了笑,說道:“嗯,不愧是極品的燕窩,口感果然不一般,謝謝舅母。”
蕭夫人笑了笑,“你這孩子,客氣什麼。”
隨後又道:“對了,今日你杭表哥召集了許多朋友到府中小聚,正巧家中又在修整院子,下手一下子有些忙不過來,想向你借幾個丫鬟使使,冰茉,你看可方便。”
冰舞再次挑了挑眉,這麼大的蕭府,家仆上千,還需要從她借幾個人來使使?
這又是喝得哪一出?
不過,冰舞卻點頭答應了。
蕭夫人倒是真不客氣,除了朵朵,其他人全被都她調走。
而作為她暗衛的小蝶,竟是被蕭夫人第一個要走的。
有貓膩,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隨後,蕭夫人便高高興興的帶著冰舞人離開了。
冰舞看著蕭夫人的背影,冷冷一笑。
心裏暗忖,怎麼蕭府的人都喜歡將別人當成傻瓜呢?
不多時,冰舞便覺得困意突然襲來,便吩咐朵朵在一旁守著,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到半刻,朵朵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叫救命的聲音,便忙出了房間。
隻見蕭夫人院中的二等丫鬟胡嬋倒在門外。
“胡嬋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朵朵忙將胡嬋扶起。
胡嬋苦苦一笑,拎了拎手中的食盒,道:“剛剛夫人離開的時候吩咐我去廚房為表小姐拿糕點,誰知道剛剛走到門口,卻被石頭拌倒。
好在糕點無事,可隻怕得麻煩朵朵姑娘送我回去了,我這腳,實在太疼了。”
說著說著,胡嬋還特意擠出了幾滴眼淚來。
朵朵不疑有它,忙心疼的叫道:“啊?真的?好,那我送胡嬋姐姐回去。”
“謝謝朵朵姑娘,你人真好,還請姑娘先將這食盒送到表小姐的屋內。”
“好!”
隨後,朵朵便將食盒送回了屋內,然後扶著胡嬋緩緩離開。
就在她倆離開不久,正在招待好友的蕭杭便接到了蕭夫人的紙條,上麵寫道,“一切順利,已完成。”
蕭杭將紙團緊緊一揉,心中無比驚喜。
這一刻,他再也坐不住了,一顆心,早就飛到了冰舞那裏。
他借故解手,便匆匆離開,向冰舞的寢院而去。
他來到冰舞的寢院門口,四處不停的張望了一番,見沒有人,便飛奔到了冰舞的屋外。
他輕敲了敲門,道:“表妹,冰茉表妹,表哥來看你來了,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