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冷冷的看向朵朵,眼中有著眾人看不分明的疼痛,聲音深沉的說道:“朵朵,這個可是你的?”
朵朵搖了搖頭,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清明。
朵朵也算是個奇葩的存在,一年多的魔鬼訓練,她還能保持她的童真之心,實屬難得,可她殺人的本事卻沒有因此而受影響。
於是就變成了一個常常帶著一臉純真無辜,可手下卻毫不留情的最為矛盾體。
所以,在冰舞眼中,清明,純真,都是朵朵對外的保護色,真正的她,也許並不是這樣。
隻是……
冰舞的心,再次下沉。
“公主,你知道的,我一向對這些瓶瓶罐罐沒有興趣的,這個怎麼會是我的呢?”朵朵也很疑惑,這個東西怎麼會在她的房間。
冰舞握著小瓷瓶的手,吱吱作響,她看著在場的眾人,手中的銀豆突然射向林夢與仙夢二人的膝蓋。
隻見兩聲慘叫,兩人痛捂著膝蓋,倒在地上。
“兩個主人麵前的小走狗,先小懲大誡一下。下一步,就是要揪出主人安插在我身邊的大內奸了。”
冰舞緩緩繞著小蝶、朵朵與采兒三人,眼神越來越冷。
一旁的水逸俊伸了伸舌頭,這丫頭的武功越來越精湛,手段也越來越淩厲了。
小蝶緊皺眉頭,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大內奸,小走狗的?你傷林夢與仙夢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又為什麼要查我們的房間?
那慢性毒藥又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
“桑依今日突然昏倒,因為采兒被蕭夫人找去為蕭玉醫傷,水逸俊便將桑依送到了府外醫治。
結果,不醫不知道,一醫就嚇了一跳。
她之所以會昏倒,是因為有人向她下了這瓷瓶中的慢性毒藥,並且連續下了十幾日。
林夢與仙夢我一早就有所防備,她們根本接觸不到我們幾人的任何飲食,毒不會是她們下的。
但那下毒之人若是連下十幾日而不被發現,必定要有人配合能確保萬無一失,思來想去,能配合她的人,也就隻有這兩隻小走狗了。而能對桑依下毒之人,也必定是你們三人之中的一個,她就是主人放在我身邊的大內奸了。
原本我還在想,他怎麼什麼事都知道,需要林夢與仙夢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呢?原本,從最初,他就已然放了暗哨在我身邊。
若不是桑依曾經喝過小乖的血,護住了她的心髒,隻怕她被毒死之際,我都不知道她到底為何而死。”
朵朵臉色慘白的看著那個小瓷瓶,她驚恐的說道:“不,不是我,我不那個大內奸,我也不知道這瓷瓶為何會在我的房間,舞兒姐姐,舞兒姐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是內奸……”
小蝶與采兒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朵朵。
小蝶也如同冰舞之初,不敢相信這一切的說道:“怎麼,怎麼會是這樣?我們五個出生入死,情同姐妹,怎麼會有我們向桑依下的毒,怎麼我們之中會有主人的內奸呢?
搞錯了,這一定是搞錯了。”
小蝶激動的握著冰舞的雙肩,猛搖著頭,“舞兒,這一定是搞錯了,主人為什麼要用他安插的暗哨來殺害自己人呢?這完全沒有必要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不會搞錯,沒有誤會,主人要殺桑依的理由很充分,因為他要永遠的霸占小乖。而桑依的身份已由內奸暴露給了主人,所以,為了小乖,他必定要殺死桑依。”冰舞眼神無波的看著小蝶,這其中的原由是她從寶芝林的路上想通的。
采兒也一臉的難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怎麼會?怎麼會這個樣子?朵朵,朵朵是傷害桑依的凶手,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呢?怎麼能對曾經同生共死的姐妹下毒手呢?”
“我沒有。”
朵朵又驚又委屈,大大的眼睛一瞬間充盈著淚水。
“舞兒姐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內奸,真的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小瓷瓶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舞兒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朵朵豆大的淚水,一滴、兩滴、三滴……急速滑落,整個人也撲到冰舞的懷裏。
冰舞順勢將她摟在懷裏,一臉的心疼,安慰道:“放心吧,朵朵,我知道不是你,這小瓷瓶是真正的內奸放到你的房間裏的。
她一早就做了兩手準備,事先將這個東西放入你的房間,一旦事發,便可以栽贓嫁禍,洗脫自己的嫌疑。”
說完,冰舞冷冷看向小蝶與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