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真正薄厚(1 / 2)

“文啟,是我。”

聽到熟悉而冷清的聲音,水逸俊與黃文啟同時渾身一陣。

隨後,隻見一身黑色男裝錦袍打扮,手執黑色錦扇,頭發用黑色錦帶簡單束起的冰舞出現在二人眼前。

此刻的她,女扮男裝,清雅神秘卻又不失冷豔高雅,讓人忍不住傾目。

文啟看到她格外的激動,兩年了,近兩年了,他尋了她兩年了。

他三步並做兩步,緊緊將她擁在懷中,那一刻,他突然覺得他擁有了全世界。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文啟的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嘶啞。

水逸俊看在眼裏,輕輕一笑,沒有上前阻止他們的相擁。他知道冰舞與文啟相識,也曾聽冰舞講起過他們二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以他對文啟的了解,從那時起,他就知道文啟喜歡冰舞,不過,他相信冰舞,他與冰舞雖然相識的時間不長,卻格外的了解她,她的心一直都那麼坦蕩,她對文啟隻有朋友之義。

被文啟擁在懷裏,冰舞也吃了一驚,她認識的黃文啟永遠都那麼踏實,很少有這麼激動的時刻。

她隻輕輕的道:“嗯,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

文啟一時被激動的心情衝昏了頭,忘了水逸俊還在此,就將冰舞擁在懷裏。此刻清醒過來,怕她名聲有損,急忙放開了她,卻被她臉上的傷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此時做男裝打扮,冰舞便沒有用海棠花掩住臉上的傷,傷痕格外明顯。

“這傷?還有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了?”

無論是這傷,還是她渾身上下比兩年前更加冰涼的氣勢都讓文啟察覺到,這兩年,她過得並不順利,心中湧起無限的心疼與自責。

“這些事一會兒路上細說,你先跟我走一趟,有個人需要你醫治。”冰舞深深望了一眼水逸俊,輕輕眨了眨眼睛,便拉著文啟抬腳向外走。

水逸俊明白這是冰舞叫他跟上,於是吼道:“小茉莉,等等我。”

三人上了冰舞的馬車,便一路向城外而去。

到了馬車之上,水逸俊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一把摟過冰舞的肩膀,“你這小茉莉,你是不是要打你的小屁股,你就這麼留下一封信便跑了,知不知道沒有你消息的日子,我有多擔心,多煎熬?”

文啟一把抓起水逸俊的手,嚴肅又疑惑的說道:“你們認識?逸俊,冰舞可不是你之前認識的那些女子,不可如此輕薄。”

他知道水逸俊一向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若是他敢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冰舞,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行。

水逸俊一手溫柔的拉起文啟的手,一邊又摟過冰舞,臉上閃過尷尬,那都是以前的風流事,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斜眼偷瞄向冰舞,見她仍是一臉淡定,沒有不開心的模樣,一顆狂亂的小心髒才漸漸安定下來。

“說什麼呢?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從我認識了小茉莉,我就變成了全天下最癡情的人。

雖然知道你們一早就認識,但是我還要再正式的介紹下。”

他緊摟過冰舞,對文啟說:“文啟,這是我的未婚妻,我藍水國未來的皇後,商冰舞,嘿嘿,不過我更喜歡叫她小茉莉。”

他又看了看文啟,開心的對冰舞說道:“小茉莉,這是我的好兄弟,我們可是不打不相識呢。”

水逸俊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小茉莉是他的未婚妻。

文啟聞言,臉色劇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未來得及消化冰舞歸來的喜悅,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徹底雷到。

他臉上一瞬間變得格外的慘白。

兩年前在她離開之後,他才驚覺也許對她最好的方式,不是默默守護,而是成為那個可以給她幸福的人,於是一心一意尋找她,隻想成為她下半生幸福的依靠,可誰知,他準備了兩年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卻發覺已沒有資格與立場再開口,上天又和他開了一次玩笑,換作其他人,也許他還可以拚著對她的情深似海一爭高下,可是那個人是他最好的兄弟,他還能如何呢?

文啟的心,一瞬間跌如穀底,卻不敢表現出來。

他,又晚了一步。

感覺到心口傳來如刀絞般的疼痛,文啟五指成拳,將指甲深入掌心,希望能以掌心之痛來掩蓋住心中的痛。

他強顏一笑,卻不知比笑還要難看的說道:“什麼時候的事?你們是怎麼相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