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三天,各項檢查都正常了以後我們一起出院了。
冰哥一早就驅車來到醫院,光是辦理我和蕭史的出院手續就用了整整一個小時。
不論外麵的日子有多恰意。隻要回到家才知道,家是最讓人安心放心的地方。
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看到蕭史和冰哥在陽台上談論著什麼事情,心想他們除了工作還會談什麼啊,於是往臥室走去,當我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聽到他們說:
“冰哥,那件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他們同意了嗎?”
“放心吧,他們已經同意了,今天下午可以去接他們過來了!”
“那辛苦你跑一趟了,等事情緩和一點以後,就給你放假!”冰哥沒有在家裏停留太久就告辭離開。
在醫院裏這幾天,蕭史耽誤了好多工作,需要他簽字把關的文件已經傳到家裏來了,一回來他就在書房裏處理工作,午飯也是匆匆吃了幾口,就又鑽進書房裏。我閑得無聊,又不敢看電視,我害怕再看到那兩部動畫片。
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突然覺得好冷,吸了吸鼻子才發現陽台那邊的窗戶沒有關上,緊了緊衣服趕忙站起來去關窗。
小區裏麵傳來陣陣歡笑聲,窗台上放了一副望遠鏡,蕭史有個愛好,喜歡晚上看星星,家裏還有好幾副專用來觀看天文的觀測儀。我拿起來望著小區,視線那頭有好幾個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打雪仗,你扔我一下我扔你一下,一邊嬉笑一邊擺著各種姿勢拍照。
我站在窗前看著他們,好生羨慕這樣的天倫之樂時光,曾幾何時我也想過一家三口在一起玩耍時的其樂無比,屋裏開著空調,玻璃窗上很快就有一層氣霧模糊了外麵的風景。
曾經蘊量過的幸福,無意夭折,變成了觸碰不到的幸福……
我仰起頭,深深的吸一口氣,忍住鼻尖的酸楚,這一次我沒有讓眼淚掛下來。不停的告訴自已一切都會過去的,所有的痛苦煎熬都會過去的,這孩子無緣和我們才會離開,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鵝毛大雪也終有停下的時候,太陽出來雪就會融化,有陽光就會有溫暖……
“在看什麼?”蕭史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我身後,拿來一件外套給我披上,從後麵抱著我,下巴靠在我的頭頂。
“在看雪啊,今年的雪可真大啊!”他的懷抱很溫暖,很寬厚,給我一種很踏實的安全感。
“雪有什麼好看的,每一年都有,從小到大都看了二十幾年了,還看不夠啊?我肚子餓了,不如我們一起做晚飯吧?”
“還是叫外賣吧,家裏也沒有什麼食材了。”經過前幾個月的熏陶,我變得懶惰了好多,能偷懶的時候絕對不會表現。
“外賣有什麼好吃的?一點營養價值都沒有,我說一起做晚飯不是要你動手,你隻要站在邊上看著我做就好了!”蕭史說完就拉著我的手往廚房走。
在冰箱裏找了半天隻找到三隻雞蛋和一個西紅柿,“明天該去買點東西回來,家裏的飯菜要食之有味,冰箱哪能讓它空著!”穿上小花圍裙,將就著兩包方便麵,蕭史煮了兩碗麵條,我兩隻荷包蛋他一隻,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天,一邊看新聞聯播。
吃好後他主動去洗碗,我倚靠在門框上看著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整天在各種文件會議中混發號司令的大男人,居然也會穿著圍裙在爐灶旁轉來轉來去。
因為天冷,晚上早早的上床睡覺,蕭史處理了一會工作也上床睡覺來了,他從後麵抱著我,可能因為身體還太虛弱,沒聊一會我就進入了夢鄉。